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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弥漫着炖肉的香味,餐桌上摆着两副碗筷——没有我的。徐志远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头都没抬一下。

    我的行李箱被扔在客厅角落,上面堆满了杂物,像是刻意要把它埋起来。

    我默默地把行李拖回卧室,发现梳妆台上我的护肤品不见了,衣柜里空了一半。床头我们的结婚照被取下来,墙上留下一个方形的痕迹。

    浴室里,我的毛巾和牙刷都不见了。我在橱柜最底层找到一条旧毛巾和一次性牙刷,大概是徐母准备给客人用的。

    夜里,徐志远洗完澡直接去了书房。

    我听见他反锁门的声音,然后是压低的笑声——

    大概又在和李婷打电话。我蜷缩在大床的边缘,尽量不占太多地方,好像这样就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张老师给的小册子我藏在枕头套里,每晚偷偷拿出来读。

    那些文字像火种,一点点融化着我心里的冰封。

    女性不是附属品,而是独立的个体。

    教育是打开枷锁的钥匙。

    当你开始为自己思考,枷锁就已经开始松动。

    一周后,我回到纺织厂上班。

    刘姐给我带了红糖和红枣,趁午休时硬塞给我。

    别嫌我多嘴,她左右看看没人,压低声音,我表妹说,看见徐志远和李婷在悦来宾馆开房,上周三的事。

    上周三...是我出院前一天。我手里的红枣突然变得千斤重。

    有...确定是他吗我的声音发颤。

    错不了,他那辆白色桑塔纳就停在宾馆门口,车牌尾号528对吧

    刘姐叹了口气,福歌,你得为自己打算了。

    下午工作时,我的手指被纺锤划了道口子,竟没觉得疼。

    血珠冒出来,在纱线上洇开一朵小红花。我看着那抹红色,突然做了个决定。

    下班后,我没直接回家。

    而是去了县图书馆,用工作证办了一张借书卡。然后绕到百货商店,买了一个带锁的笔记本和一支钢笔——这是我第一次为自己花钱买东西。

    回到家,徐母正在厨房炒菜。

    我主动过去帮忙,她哼了一声没反对。徐志远难得准时下班,餐桌上居然摆了三副碗筷。

    福歌,徐志远突然开口,下周李行长五十大寿,你跟我一起去。

    我夹菜的手停在半空。李行长,就是李婷的叔叔。

    我...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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