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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在我嫁给他前一年乳腺癌去世,而父亲在三个月后突发心梗追随而去。葬礼上他一滴泪都没掉,只是紧紧攥着我的手,像是抓住唯一的浮木。

    十四岁那年,我偶然发现了父亲的情书。顾衡盯着自己的手掌,从那以后,我每天等着这个家分崩离析。可笑的是,直到母亲去世,她都不知道真相...她一直以为自己拥有完美的婚姻。

    他抬起头,眼睛通红:林晚,我不知道怎么经营婚姻。我怕太靠近会伤害你,又怕太疏远会失去你。我...我是个情感上的残障人士。

    这个一向骄傲的男人,此刻蜷缩在门边,像个迷路的孩子。我想起那些年他偶尔流露出的不安——半夜突然惊醒确认我在身边,我出差时一天十几个无声电话,甚至是我们第一次吵架后他高烧三天...

    这些礼物...他指了指散落的盒子,每次想送你,就会想起父亲送给情人的那些珠宝。爱和伤害...在我这里总是分不清。

    我拿起那枚蓝宝石胸针:所以你就把它们藏起来

    至少这样...我不会变成我父亲。他苦笑,但我还是搞砸了一切。

    窗外华灯初上,车流声隐约传来。我们隔着一地礼物沉默,像两个伤痕累累的战士,守着各自的战壕不敢上前。

    最终我站起身,将胸针放回盒子:律师明天会联系你。

    顾衡没有挽留,只是在我经过时轻声说:那个侦探...我雇他是为了保护你。三个月前我收到匿名威胁,说有人要伤害我最珍视的人。我...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我停下脚步: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然后呢他摇头,让你每天活在恐惧中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想你害怕。

    这句话莫名熟悉——在咖啡厅他也这么说过。当时我以为只是借口,现在却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离开公寓,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大学校园。深夜的工作室还亮着灯,就像七年前那个初遇的夜晚。我站在窗外,看着里面熬夜画图的学生,恍惚间似乎看到当年的自己和那个递来热可可的少年。

    手机震动,徐莹发来消息:考虑清楚了吗

    我望着工作室的灯光,回复:帮我查一件事,关于顾衡最近半年接触过的所有人,特别是...一个叫顾薇的女孩。

    回到家,我打开抽屉里那叠信,抽出最早的一封。信封上是顾衡工整的字迹:给我此生唯一的爱——即使你永远不会读到这封信。

    拆开封口,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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