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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却预示着什么。

    一个月后的雨天,颜秀感冒了。她强撑着做了晚餐放在涛哲门前,自己早早上床休息。半夜高烧醒来,发现床头放着一杯水和退烧药,还有一张便利贴:别传染给我。

    她捧着那张纸又哭又笑,像个疯子。这是三个月来涛哲第一次主动进入她的空间。

    第二天,颜秀决定冒险进一步。她在涛哲门前放了一本空白素描本和一套马克笔,便利贴上写着:画你想画的任何东西,或者不画。

    三天过去,素描本原封不动。第四天,颜秀发现本子被挪到了客厅茶几上。第五天,她翻开本子,发现第一页被涂满了黑色,只有中间用红色画着一个破碎的心。

    她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然后翻到第二页,画了一道小小的彩虹。

    那天晚上,她听到久违的敲门声。涛哲站在门外,眼睛盯着地板,声音几乎听不见:...冰箱里没了。

    颜秀的眼泪瞬间涌出。她紧紧咬住嘴唇防止自己失控,只是点点头:明天...明天妈妈去买。

    随便。涛哲转身要走,又停下脚步,...你画的彩虹很丑。

    这是他们四个月来第一次正常对话。

    颜秀开始重新学习做母亲。她研究青少年喜欢的漫画,学习做造型便当,甚至尝试理解那些吵闹的流行音乐。每天她都会在素描本上画点什么,有时涛哲会在一旁添上几笔,更多时候只是冷漠地翻过去。

    五月中旬的一个下午,颜秀在超市采购时遇到了前夫。

    听说你辞职了仁志明推着购物车,里面装满了速冻食品,为了涛哲

    颜秀点点头,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戒痕已经消失了:他好些了。

    我带小雯来见过他几次,你不在家的时候。志明的话像一记闷棍,那孩子需要父亲。

    颜秀的手指紧紧攥住购物袋,指节发白。她想尖叫,想质问为什么在他们婚姻期间他从不出席家长会,为什么现在才扮演好父亲角色。但最后她只是平静地说:下次提前告诉我。

    回家后,她失控地撕掉了当天画好的便利贴。涛哲不知何时站在了厨房门口,看着她崩溃的样子。

    他要结婚了涛哲问,声音里有一丝颜秀读不懂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希望多见爸爸吗

    涛哲沉默了很久,最后转身回房:他只会让人失望。

    那天晚上,颜秀在素描本新的一页画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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