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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吊坠——正是她当年绣着承字的帕子,被他烧成灰铸进了金器。

    窗外惊雷炸响,她忽然想起三年前冷宫失火那夜,他骑着黑马踏碎宫门,却先命人抱出了她藏在炭盆里的兵符。

    原来从那时起,这盘残棋便已有了落子的方向:两个被皇权碾碎的人,终将在废墟上重建属于他们的王朝。

    怕吗

    他的瘸腿压住她颤抖的膝盖,掌心覆上她后腰的旧伤——那是替太子挡箭留下的。

    她摇头,从袖中摸出半粒药丸塞进他嘴里,那是她用三年时间熬制的毒药,能让太子心腹的战马发狂。

    他挑眉咽下,忽然低头吻住她唇角的血痕,不是怜悯,而是野兽对同类的噬咬与接纳。

    更漏声里,她听见自己破碎的嗓音在殿内回荡——

    哑药早已被暗卫的解药化解,而她此刻终于开口,唤的是他藏在心底的小名:阿煜,这次别再让我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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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浑身一震,轮椅下的机关突然启动,弩箭破空声惊散了檐下积雪。

    而他的唇,正沿着她的疤痕一路啃噬,在她耳边低笑:我的皇后,该你落子了。

    五更天的梆子声惊破寒夜,沈棠棠对着青铜镜簪发,指尖抚过谢承煜昨夜给的鎏金步摇——簪头是展翅凤凰,尾羽缀着三十六颗东珠,每一颗都沾过他Enemy的血。

    喉间的毒疮已被特制药膏压下,她轻启朱唇,发出三年来第一声完整的叹息:

    系统,看好了。

    殿外传来轮椅碾过雪地的声响,谢承煜穿着黑色织金蟒纹朝服,膝头放着那枚饕餮纹扳指。

    他的瘸腿上缠着渗血的布条,显然昨夜又用了强撑的虎狼药。

    见她转身,他瞳孔骤缩——她穿的正是当年被废时烧毁的太子妃吉服,暗纹里藏着镇北王府的狼首图腾。

    看来你早有准备。

    他的指节敲了敲轮椅扶手,那里藏着能连发十箭的袖弩。

    沈棠棠走近替他整理衣领,指尖划过他喉结:

    三年前你让人往冷宫送《武经总要》,当我是在学女红

    他忽然扣住她手腕按在镜前,鎏金烛火将两人影子叠成一幅杀局:知道为何选你戴扳指

    她反手摸出藏在发间的短刀抵住他心口:

    因为满朝文武都知道,前太子妃是个哑巴废物,而你要的,就是让他们在震惊中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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