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绷紧——那是太子用玉扳指划下的印记。
谢承煜忽然扣住她手腕按在案上,鎏金烛火将他影子投在她苍白脸上。
他的瘸腿碾过她裙摆,膝盖重重抵在她两腿之间,却在她瑟缩时松开了力道。
知道本王为何留你
他的鼻尖几乎碰到她,呼吸里混着雪水与血腥气。
整个皇宫,只有你看我的眼神不像看怪物。
她反手扯过他腰间玉佩——那是镇北王府的调兵符,与她袖中兵符恰好成对。
喉间发出破碎的气音,她知道他听懂了。
当年太子折辱他时,她咬舌替他求过情。
如今他血洗京城时,独独留了她的冷宫。
这不是怜悯,是乱世里两颗残棋的相互辨认。
明日早朝,
他忽然抓起她的手,将一枚刻着饕餮纹的扳指按进她掌心,
替孤戴上。
她触到扳指内侧的凹凸纹路,那是三十万铁骑的密令。
而他另一只手,正轻轻抚过她后颈的毒疮——那里每日都会有暗卫送来药膏,她早已知晓。
雪越下越大,
她被他按在虎皮毯上,听见他在耳边低笑:
当年你替他喝毒酒,今日便替本王戴扳指。棠棠,这盘棋,你我早就该一起下。
他的拇指擦过她唇畔,那里有她用指甲刻的杀字,与他藏在袖口的匕首铭文一模一样。
殿外传来更夫敲梆声,她摸到他轮椅下的机关——那是他特制的攻城弩图纸。
而他的指尖,正绕着她腕间金铃打转,铃舌内侧刻着的承字,与他胸口的刺青分毫不差。
这场以血为棋的博弈,从他替她挡下那碗毒酒时,便已注定是同归的死局。
疼吗他忽然捏住她红肿的手腕,那里有他方才掐出的指痕。
她摇头,从领口扯出半枚玉佩——是他当年从战场抢来的孤品,碎玉边缘还沾着Enemy将领的血。
他忽然低头,用牙齿扯开她颈间丝带,露出那道狰狞的割舌疤痕,喉间滚出一声近乎呜咽的笑:真美,像被折断的凤凰。
她在他掌心写:凤凰折翼,也要啄瞎仇人眼珠。
他突然咬住她指尖,齿间带着狠劲却未真的用力,抬眼时眸色已暗如深渊:明日早朝,孤要你站在金銮殿上,看我碾碎太子的头骨。
说着,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有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