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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冰冷到骨子里、含着千年怨恨的弧度。

    夜,长着呢。

    游戏……才刚刚开始。

    欠我的……一点点……

    都得……连皮带骨头!

    给我……吐出来!

    9

    日子像泡在毒药罐子里滑过。

    李府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安宁郡主在松涛阁养伤,摔肿的脸消肿了,可那股子怨毒却像发酵的毒液,越来越浓。

    她不敢再对我明着挑衅。第一次想让我端热茶烫死我,结果那滚烫的茶盏莫名其妙在她手边炸开,半条裙子废了不说,手背上烫出一片燎泡。

    第二次在我必经的花园小径泼了一层滑腻腻的油,结果她自己踩上去摔了个四脚朝天,尾椎骨差点裂开。

    第三次最恶毒。她趁着李慕白在书房的当口,自己掐红了手腕,哭得梨花带雨跑去找他,说我妒忌发狂,趁她不注意时拧伤了她!

    状元郎!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红肿的手腕举到李慕白面前,你看看!她好狠的心!只因昨夜你留在我这里商议诗词,她竟这般对我!

    李慕白看着那红肿,再看看郡主那张楚楚可怜、实则眼底藏着得意的脸,一股莫名的寒气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

    他怕。

    怕郡主的权势,更怕角落里那双无声注视的冰冷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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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郡主逼视的目光下,李慕白嘴唇哆嗦着,眼神闪烁,最终还是恐惧占了上风。

    他找到了正在冷院收拾旧物的我。

    罗织……他不敢看我,声音干涩,郡主……她手腕伤了……你……你以后莫要……靠近松涛阁……

    我停下手中整理旧物的动作。

    那是一把普通的木梳,梳齿间仿佛还残留着当年替他梳理发丝的温度。

    我抬头看他。

    眼神平静无波,像一口千年古井。

    哦。我说。

    一个字的回答,像块冰,砸在李慕白的心脏上。

    他脸色瞬间惨白,被我平静中透出的无边寒意刺得踉跄后退一步,再不敢多说半个字,转身狼狈而逃。

    我缓缓抚过梳齿。

    郡主

    李慕白

    我慢慢收起木梳,指尖一丝红光悄然消散。

    等着吧。

    账……

    慢慢算。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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