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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然关闭。

    7

    门外的锣鼓喧嚣被隔绝。

    门内,死寂得如同被冰封的古墓。

    浓重压抑的空气里,粘稠得能滴出水来。

    安宁郡主裹挟着一身低气压和狼狈,带着她的爪牙宫人,咯噔咯噔地滚进了李家临时拼凑出来最豪华的院子。

    李慕白像个木偶,被他爹李承宗推搡着,浑浑噩噩地跟了进去。

    前院只剩下我和一地狼藉,郡主那几颗滚落的宝石,在月光下幽幽地反着光,像恶鬼的眼。

    心口堵着的那口千年寒毒,被门内的死寂和门外未散的羞辱,激得猛地翻涌上来!

    喉头一甜!

    一丝暗红得发紫的血线,悄然溢出我的嘴角。

    我伸出手指,轻轻揩去。

    指尖沾染的血珠,在清冷月色下,泛着妖异冰冷的光泽。

    李慕白……

    安宁郡主……

    好。

    好得很。

    你们……成功惹怒我了。

    这救命之恩……

    真是……比一座山还重呢。

    8

    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汁。

    疏竹院僻静得像个坟圈子。

    破败的窗棂被风一吹,嘎吱作响,像野鬼在磨牙。

    一股冰窖般的寒意无声无息地漫了进来。

    月光下,一个影子悄然立在窗外。

    那熟悉的、懦弱的、带着浓浓犹豫和……一丝不易察觉恶意的气息。

    呵。

    送上门了。

    指尖微动。

    一根看不见的、缠绕着千年蛛毒的丝线,像最毒的蛇信,贴着冰凉的地面,悄无声息地……从门缝下方探了出去。

    精准地……

    轻轻缠绕上了窗外那双锦靴的鞋尖。

    像情人最温柔的触碰。

    窗外那人的呼吸骤然一窒!

    身体猛地僵直!

    如同被剧毒的蝎子蛰了一口。

    僵持。

    只有风吹破窗纸的呜咽。

    许久……

    嘶……嘶……门外传来强行压抑的抽气声。

    然后是……

    踉跄、慌乱、犹如丧家之犬般逃窜远去的脚步声。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听着那脚步声消失在死寂的庭院深处。

    嘴角缓缓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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