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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皇军的密码本,你真以为能靠拓锁模偷到他另一只手摸出密码本,第47页的数字在应急灯的蓝光下跳动,正是她昨夜在电讯科冒死复制的版本。电梯在四楼突然卡住,钢缆的吱呀声里,苏眠后背抵着生锈的铁板,掌心的刀片已划破旗袍内衬,露出大腿根的烫疤。

    密码本锁扣该向左转三圈半,她盯着周明礼握枪的手指,注意到他虎口有新结的痂——今早在当铺翻墙时蹭的,而你手里这本,锁扣齿纹浅了0.3毫米,是三天前我用肥皂拓模时,故意留的瑕疵。毒气的味道从门缝渗进来,她感到鼻腔刺痛,却看见周明礼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被踩中七寸的蛇。

    你……周明礼的枪口下移半寸,忽然听见密码本里掉出张纸片,正是他昨夜塞进暗格的阿司匹林包装——苏眠换锁模时留下的饵。就在他分神的瞬间,苏眠的刀片已划破他手腕动脉,温热的血珠溅在她旗袍领口,珍珠项链的第十七颗珠子突然松动,露出里面藏的微型胶卷。

    电梯突然失重坠落,钢缆断裂的脆响盖过周明礼的咒骂。苏眠在坠落中抓住应急灯线,借着晃动的光影看见通风口的铁栅栏,刀片快速划开固定螺丝,铁锈混着雨水滴进眼睛。当电梯轿厢砸在二楼平台时,她已踹开栅栏,顺着通风管道滚出,长江的湿气扑面而来,混着远处仓库的爆炸声——那是小陈接到纸条后,引燃了备用的煤油桶。

    咳……苏眠趴在管道拐角,听着下方周明礼的喊叫,毒气的后遗症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摸出珍珠项链,第十七颗珠子果然掉了,胶卷边缘还沾着周明礼的血。远处传来宪兵的哨声,她扯下旗袍下摆,简单包扎好掌心的伤口,忽然想起老钟说过的话:最危险的地方,往往藏着最安全的出口。

    通风管道通向码头的污水处理池,腐臭味盖过了毒气。苏眠爬出来时,浑身沾满青苔和污水,月白色旗袍已成斑驳的画布,开衩处的暗袋还挂着半片刀片。她看见江面上永昌号货轮的灯光三长两短地闪烁,正是老钟约定的撤离信号,而仓库方向,黄绿色的烟雾正顺着风向飘向日军临时指挥部。

    夜莺!

    微弱的呼声从暗处传来。小陈躲在救生艇后,袖口的红痣在月光下显眼:周明礼带着人往三号栈桥去了,您快走!他递过个油纸包,里面是双布鞋和件工装外套,老周临牺牲前说,您的刀片该换锯齿的了,对付鬼子的皮靴更管用。

    苏眠接过油纸包,指尖触到里面的金属凉意——不是刀片,而是把袖珍勃朗宁,枪柄刻着寅字,是老钟的配枪。她忽然想起在当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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