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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去了奶奶家——

    她正坐在新彩电前看新闻,关节炎理疗后,腿已经能慢慢走了。

    领导啊,当年法庭都断了关系的,可是她爸妈纠缠不休。

    奶奶掀起裤腿,露出当年的烫伤疤,

    而且夏夏初中就自己赚学费,她爸妈没花过一分钱……

    母亲得知消息时,正在超市偷鸡蛋。

    我接到保安的电话时,她正撒泼打滚:我女儿是老师!你们敢抓我

    周桂兰,

    我对着监控镜头说,

    再闹的话,我就把你伪造我教师资格证去贷款的事,也告诉警察。

    她瞬间安静了。

    保安松开手,她蹲在地上哭,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藏的鸡蛋。

    一周后,高利贷者被警方端了。

    父亲作为赌场常客被带走调查,母亲哭着给我打电话:夏夏,你爸要被判刑了……

    是吗

    我翻着刚发的工资条,

    巧了,我刚给奶奶交了养老院的押金,这下没人打扰她了。

    电话那头传来弟弟的怒吼:姐你等着!等我出来……

    我没听完就挂了,点开手机相册,最新一张照片是我和奶奶在海边拍的——

    她戴着我买的遮阳帽,笑得比阳光还亮。

    年底同学聚会,有人问我怎么不回家过年。

    我晃了晃手机里的存款截图:我在郊区买了带小院的房子,养了两只猫。

    不想你爸妈吗

    我看着窗外的雪,想起前世除夕他们把我锁在阳台,逼我写保证以后工资全交的场景。

    指尖划过手机里的断绝关系声明,突然笑了:

    他们啊,早被我从户口本里删了。现在我的户口本上,只有我和我奶奶。

    13.

    2019年清明,烈士陵园。

    我蹲在奶奶的墓碑前,用湿毛巾擦去碑角的青苔。

    她走前最爱的收音机放在祭品旁,正播着《新闻联播》——这是她雷打不动的习惯,

    直到最后一次住院,还惦记着要听国家大事。

    奶,我把房子过户到你名下了。

    我点燃三支香,烟圈混着细雨飘散,

    他们再也抢不走了。

    远处传来鞭炮声,我听见父亲的咳嗽声,却没回头——

    他和母亲捧着弟弟的骨灰盒,站在三米外的槐树下,像两尊褪色的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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