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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了,只剩下沈家人惯有的冷漠,像雾岛的海,永远藏着吞噬人的暗礁。

    好,我走。她扯下颈间的银戒,摔在沈砚辞脚边,这枚刻着‘棠’字的戒,本该是我父亲送给恩人的信物,却成了凶手的勋章。她转身时,白裙扫过满地狼藉,沈砚辞,从此我与沈家,不共戴天。

    宴会厅的门在她身后轰然关闭,沈砚辞弯腰捡起银戒,戒托内侧的刻字保护好晚棠刺得他指节发颤。沈明修的拐杖声近了,老人在他耳边低语:砚辞,有些裂痕,一旦撕开,就再也合不上。

    深夜的书房,沈砚舟把玩着林晚棠撕碎的照片,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冷得像冰:弟弟,你知道最致命的伤是什么吗不是刀砍剑刺,而是让她以为,你和凶手是同谋。他将照片碎片扔进壁炉,火苗瞬间吞噬了我的骑士四个字,现在,她只会更恨沈家,更恨你,而这,才是我们最安全的屏障。

    沈砚辞望着窗外的海雾,远处灯塔的光忽明忽暗。他摸向口袋里的半张照片,指尖抚过自己被撕碎的脸,突然笑了——原来最狠的刀,不是刺向敌人,而是扎进爱人的心脏,让她带着恨意离开,却不知道,每一道裂痕里,都藏着他不敢说出口的对不起。

    许嘉宁站在书房门口,听着里面的对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想起在茶水间看见的场景:沈砚辞替林晚棠处理烫伤时,眼中的心疼比十年前看自己时更浓烈。现在,她终于明白,有些爱,哪怕用婚姻捆绑,用证据威胁,也换不来半分真心。

    嘉宁,沈砚舟的呼唤打断了她的思绪,去把‘砚棠号’的航行日志副本烧掉,还有,通知心理医生,给砚辞加大记忆抑制剂的剂量。他咳嗽着按住胸口,在大桥项目落定前,不能让他想起更多。

    海风卷着雾珠拍打着窗棂,许嘉宁望着沈砚辞的背影,突然想起他曾在婚礼上说嘉宁,对不起。那时她以为是愧疚,现在才懂,那是一个骑士对另一个骑士的抱歉——他早已把心给了海里的星星,而她,只是雾中迷航的船,永远等不到属于自己的灯塔。

    裂痕在沈家老宅的地砖下蔓延,像二十年前的海难,像十年前的车祸,像此刻碎在地毯上的香槟杯。林晚棠的白裙消失在雾中,沈砚辞的银戒还在掌心发烫,而雾岛的夜,正用最浓的雾,掩盖着最深的伤。

    有些误会,是故意撕开的裂痕,为了保护对方不被真相的浪潮吞没;有些谎言,是用血写的情书,让爱人在恨意中安全地活着。而沈砚辞和林晚棠,终将在这道裂痕的两端,带着破碎的心脏,继续在雾中寻找,那个十年前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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