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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病号服领口露出纱布边缘。他摘下颈间的血翡吊坠,放在床头柜上。

    父亲昨晚走了。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临终前说,这对翡翠能合成解毒剂。

    吊坠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红。林晚突然想起五岁那年,父亲把血翡塞进她衣领时说的话:戴着它,哥哥就能活。

    陆沉惊醒的瞬间,沈言已转身离去。拐杖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时,林晚摸向锁骨——那里的皮肤下,血翡正随着心跳微微发烫。

    窗外,今年的第一缕春光穿透冰层,照在床头那对相偎的翡翠上。它们投射出的影子,恰似并蒂而生的鸢尾花。

    病房的窗帘被风吹起,像一只振翅的白鸟。

    林晚将两枚血翡浸入生理盐水,翡翠表面立刻渗出蛛网状血丝,在液体中缓慢舒展。艾雅博士调整着离心机参数,屏幕上的DNA序列逐渐拼合成双螺旋。

    完美匹配。她指向碱基对上的荧光标记,你们的基因能合成抗体。

    陆沉推门进来,带着一身寒气。他手里拿着刚解密的医疗档案:二十年前,父亲偷偷将两兄妹的造血干细胞混入血翡,制成生物载体。

    周慧兰这些年不是在找继承人。他擦掉林晚额头的冷汗,是在找活体解药。

    走廊电视突然调大音量。新闻正在直播周慧兰的抓捕过程,她腕间的珍珠项链断裂,滚落一地。有颗珍珠裂开,露出里面的微型辐射源。

    沈言出现在镜头边缘,将一份文件交给警方——那是陆雪的死亡证明,死因栏被修改为慢性辐射中毒。

    林晚拔掉输液针头,血珠顺着指尖滴入离心管。液体瞬间由红转蓝,生成无数晶亮颗粒。

    不够。艾雅盯着检测仪,需要更多干细胞。

    沈言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他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针疤:抽我的。这些年,我的血里全是解毒剂。

    阳光穿过血翡,在墙上投下双生鸢尾的光斑。林晚看着自己的影子与沈言的重叠,忽然想起五岁那年矿井下的黑暗里,父亲说过的话:

    你们要像这两块翡翠,永远互相映照。

    离心机停止运转时,窗外传来冰河解冻的轰鸣。

    解冻的冰河在阳光下泛着碎钻般的光。

    林晚站在医院天台,看积雪从松枝上簌簌坠落。掌心的试管里,蓝色结晶正逐渐溶解——那是用她和沈言的血液合成的第一批解毒剂。

    周慧兰的私人飞机坠毁了。陆沉将平板递给她,刚收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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