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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体渗入皮肤的刹那,无数陌生记忆如雪花般纷至沓来——

    五岁那年矿井下的黑暗,父亲颤抖的怀抱,还有被塞进衣领的血翡,滚烫如泪。

    记忆如锋利的冰棱刺破黑暗。

    五岁的矿井塌方,父亲用身体护住两个孩子的温度。血翡贴着皮肤发烫,耳边是周慧兰冰冷的声音:只能带一个走。

    林晚在记忆的漩涡中睁开眼,手背上的溶剂已被吸收殆尽。地下室里弥漫着硝烟味,陆沉正将受伤的沈言拖下楼梯。

    你想起来了沈言的白衬衫染着血,却还在笑,那天父亲选了谁

    投影仪仍在播放病房画面。心电监护仪的曲线越来越平缓,父亲干裂的嘴唇蠕动着,似乎在说雪儿。

    林晚突然冲向实验台。她抓起那枚米粒大小的血翡,按进锁骨处的鸢尾痕。皮肤被灼烧的焦糊味中,血翡竟缓缓没入血肉。

    不是选择,是交换。她声音嘶哑,父亲用自己换了你。

    地下室的暗门突然滑开。艾雅博士推着轮椅出现,上面坐着个枯瘦的老人——正是投影里奄奄一息的父亲。

    晚晚......老人颤抖的手指向沈言,他才是......雪儿的......

    一支箭突然穿透玻璃窗,正中老人胸口。楼上的记者尖叫着逃窜,沈言扑向轮椅的瞬间,林晚看清了他后颈的胎记——

    一朵残缺的鸢尾花,和她锁骨上的拼起来,才是完整的图案。

    溶剂开始发挥最后的作用。整个房间在视野里扭曲溶解,像被暴风雪冲刷的油画。林晚跌入黑暗前,最后听见的是陆沉的呼喊,和父亲气若游丝的呢喃:

    血翡......要成对使用......

    冰原的风声吞没了所有声响。

    黑暗中有微光闪烁,像雪地里未熄的余烬。

    林晚在病床上醒来,窗外极光如纱。锁骨处的鸢尾痕已变成血红色,与床头监测仪上的波纹同步起伏。

    血翡在修复你的神经。艾雅递来温水,杯底沉着未化的冰,沈言后颈的胎记是植入性翡翠,和你体内那块本是一对。

    病房电视正静音播放新闻:沈氏集团股价暴跌,周慧兰因涉嫌人体实验被国际通缉。画面切到苏柔的葬礼,粉色棺木上堆满鸢尾花。

    陆沉睡在陪护椅上,手里攥着那张残缺的全家福。照片背面新添了一行字:雪儿是周的女儿,晚晚才是沈家的孩子——林工绝笔。

    走廊传来脚步声。沈言拄着拐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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