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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遥搬离了南竹小区。

    没有闹剧、没有挣扎,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

    她签下那份《行为研究终止协议》,其中一条清晰注明:不得公开谈论本计划中所知悉的任何信息,不得接触相关人员、地点、设备;一旦违反,将被视作恶意传播虚构信息,承担一切法律后果。

    她没有拿那份副本。

    也没有索要任何赔偿。

    赵先生递给她一张白纸,上面只有一句话:

    我们永远感谢你提供的独特反应样本。

    ——观测计划协调组

    她转身离开。

    回到另一座城市。

    换了一份公司文职工作,日常朝九晚五。

    租了一间合租房,和三个女孩住在一起,她不说自己从哪来,也没人问。

    她努力生活。

    每天吃早餐,坐地铁,看书,假装从未发生任何不寻常的事。

    但——

    她知道,自己没法真的回到现实。

    她开始习惯每天晚上用镜子照自己的眼睛,看自己有没有变得不像自己。

    她会突然站起来打开窗帘,看窗外是否有人用望远镜注视。

    她开始怀疑合租室友的日常对话是否也是一种监测。

    她不再敢睡熟,每晚都开一盏床头小灯。

    她甚至尝试几次打开手机录音功能,把自己整个夜晚的梦呓录下来——她怀疑梦里会说出什么敏感词。

    她的生活,已无法重启。

    她曾试图联系过去的朋友,却在他们眼中看到一种说不出口的距离——就像她的精神世界,已经和他们不在同一个频段。

    她一度想搬家,却发现每一个候选公寓楼下,都有一个和南竹小区一模一样的摄像头支架。

    她删掉了所有社交账号,换手机号,停用邮箱,但还是时常收到一类邮件:

    亲爱的用户,感谢您曾参与‘社会结构边界测试’,我们欢迎您作为长期合作观察者。

    她把这些全删了。

    直到某天深夜,凌晨三点半,她正在床上翻书,忽然手机亮了。

    陌生号。

    她犹豫了一下,接起。

    对面沉默了几秒钟,传来一个熟悉的温和声音:

    林小姐,这里是协调组。我们收到了你最近的行为波动监测结果……请问你是否愿意,参与第四期样本协作

    林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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