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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关了。

    但洗手台上,有一块纸条。

    你把镜头拔掉了,为什么

    林遥后退一步,心跳炸裂。

    不是陌生的信纸,而是她家书桌上的便签纸。她上面写过一次日记,撕掉的一页。

    字迹陌生,却整齐,像一个极耐心、极冷静的人写的。

    她的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

    这不是单纯的偷窥。

    这是一场驯养。

    她是被一点点习惯、慢慢顺从的那个。

    林遥看着那张便签纸,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

    你把镜头拔掉了,为什么

    不是质问,不是威胁,甚至不像警告——更像是对一个实验体提出的温和提问。

    她用厨房的火柴点燃纸条,看着它在水槽里烧成灰,扔进马桶冲掉。

    她开始做一件事——反监控。

    她不再恐惧,而是转变思路:如果有人能监听她的生活,她也可以,反过来记录这一切。

    她打开那部备用手机,没有SIM卡,只能靠Wi-Fi连接。她只连接了邻居家无密码的网络。

    她用它拍下了屋内每一个角落的布局。

    然后,她从旧包里翻出一枚米粒大小的隐藏录音器。那是她大学时买来写采风用的,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真正的用场。

    她把它塞进厨房窗帘布褶皱里,对准正对面501的方向。

    做完这些,她穿戴整齐,出门。

    但她没有直接离开小区,而是绕到对面那栋正对她卧室窗户的楼,上了五楼,找到与她房间完全对望的那一扇窗。

    门是半掩着的。

    她敲了两下,没人应答。

    她试着推了推门——门开了。

    屋里空无一人,但显然有人住过。

    小桌上有吃了一半的外卖、沙发靠背上搭着一件男士外套、窗台边放着一台三脚架。

    她缓缓走过去。

    三脚架上——是一台摄像头。

    镜头正对着她住的窗户,那个她每天晚上开灯、换衣、走动的窗口。

    她咽了口唾沫,走近一看,摄像头下方有个小小的标签:ZT-093C。

    她用备用手机拍下照片,正准备离开,却忽然听见楼道传来脚步声。

    有人上楼了。

    她脑子瞬间炸开,迅速退到阳台,打开窗——这家阳台没有封,勉强可以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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