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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废墟里,听见他发给我的最后一条消息:哥,晚晚的银粉,我替你收下了。

    苏晚抬头,看见他眼中倒映着渐亮的天光。远处,拆迁队的挖掘机正在拆除云栖二期的临时围墙,露出里面重新竖起的木牌——沉野居三个字被刷成银杏叶的金黄,旁边用小字刻着:山有小口,沉舟与沉野共入之。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周砚秋发来的监控截图。画面里,18岁的沉舟(沉野)正把袖扣塞进铁盒,盒盖上贴着张便签:给晚晚的生日礼物,愿她永远活在春山。而他脚边,躺着另一个相同的铁盒,标签上写着:给哥哥的成年礼,愿他走出寒冬。

    晨雾漫进雾岛时,苏晚忽然想起陆沉野调妄入春山时说的话:这杯酒的尾调,是雪松混着硝烟,就像有人替你挡住所有风雪,自己却困在永远的冬夜。

    吧台深处的齿轮再次转动,这次露出的暗格里,整齐摆着七年来她设计的所有银饰——从银杏叶胸针到山茶花袖扣,每一件内侧都刻着极小的舟+野符号,像两瓣永远合不上的银杏叶,却在光影交错时,拼成完整的春天。

    5

    碑铭照双生

    秋分后的第一场雾漫进老宅遗址时,苏晚的高跟鞋踩碎了满地银杏。施工队挖出的残碑斜倚在树根旁,陆沉舟之墓五个朱砂字已剥落大半,落款处的丁未年霜降却清晰如昨——正是火灾发生的1997年。

    当年迁坟时,墓碑断成了三截。沉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沉舟常穿的深灰西装,袖扣却换成了山茶花银饰,哥把残碑埋回老宅,说这样沉舟就永远住在春山了。

    苏晚转身,看见他左眼角的泪痣在雾中泛着微光。这个总在雾岛穿黑色衬衫的调酒师,此刻正用沉舟惯有的姿势插着口袋,却在低头时露出与沉舟同款的、指尖无意识摩挲袖扣的小动作。

    双生纹不是烧伤,是胎记。她翻开陆母日记的残页,炭化边缘的钢笔字写着:沉舟右颈银杏纹,沉野左颈山茶纹,合之乃成春山图。雾气压低了声音,所以你们互换身份时,故意在对应位置纹了疤痕和纹身,让别人以为那是烧伤,其实是......

    是用纹身盖住胎记。沉野忽然拽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后颈。隔着衬衫布料,她摸到凹凸的纹路——不是烧伤的疤痕,而是天生的银杏叶形状胎记,火灾那晚,哥替我挡住房梁,真正受伤的是这里。他解开衬衫领口,左锁骨下方露出山茶花纹的胎记,花瓣边缘缀着细小白点,而我的山茶纹,被他用银粉纹身遮住了。

    雾中传来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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