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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近乎撒娇的语气说:我来骑马,你告诉我方向,好不好

    我握紧缰绳,抹掉脸上的雨水。

    侯爷,我会骑马,也知道方向。

    应拭雪似乎笑得十分开心:好。

    10

    兄长变得沉默寡言。

    我的目光从他断裂的手指处收回。

    砍的是兄长的惯用手。

    心里的伤要比外伤更难痊愈。

    要想快,必须在驿站换马。

    应拭雪早就在驿站备好了更换的马匹。

    但我不打算与他同行。

    这场浑水,他没必要淌。

    即便他的名声不好,常做大逆不道的事,但未得圣意,也不能私自去见谋反之人。

    罪名落实,他就完了。

    我知道他的暗卫一直跟着我们。

    果然,我刚打晕应拭雪,长剑就横在我的脖颈上,容涧甩下一句:算你有几分良心。

    我告诉冬芽:此行是为了救我娘亲,前路危险,冬芽姐可以回去。

    我把我身上所有的银两交给她。

    兄长没看她,也附和:回去吧。

    我回去是死路一条,别再耽搁时间,上马!

    冬芽朝兄长伸出手。

    ……

    我们半路得到消息。

    陈协礼已经靠五万精兵占领了太原府。

    此刻夕阳西下,昏黄的光晕普照大地。

    太原府仿佛被血笼罩,空气里也漂浮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宛若一头巨兽正张开血盆大口。

    城门前,身披甲胄的士兵布防严密。

    城门之上悬挂着无数颗女子的头颅。

    足以可见陈协礼的暴虐无道。

    我扫向那些头颅,生怕在其中找到娘亲。

    我们本想伪装好再进城,却发现城门大开。

    城内空旷寂寥,家家门窗紧闭。

    相比之下,陈协礼暂住的府邸热闹非凡。

    乐师正卖力地弹奏,曲调激昂。

    前廊,数十位美人在赤脚跳舞,她们的衫裙堪堪遮盖胸腹及臀部,身上有密密麻麻的火烙痕迹,舞姿瑰奇又艳丽。

    再往里走,有几个士兵在骑马,拖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地上都是拖行的血印。

    骑马的人有意放慢速度,但无济于事。

    娘!我失声惊叫,连忙跑到她身边,双腿止不住地发软,撇开她的头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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