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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全面启动,成千上万的克隆人破土而出,他们的胸膛裂开,露出跳动的程氏集团标志。这些活体广告牌游向画室,用机械声嘶吼着程砚的艺术宣言。

    林疏桐的画笔突然脱手飞向暴雨。在所有人以为她要放弃时,笔尖分裂成亿万根光丝,将程砚钉死在《荆棘鸟》画布上。那些光丝的根部,竟刻着所有被剽窃者的名字,此刻正在雨水中燃烧成灰烬。

    暴雨突然静止。林疏桐跃入数据洪流,在量子纠缠的缝隙中看见终极真相:二十年后的自己正在画室作画,而画架上的《血色归途》里,蜷缩着婴儿时期的程砚。画中血月投射的光束,精准击中了此刻透明化的自己。

    我们都是画中囚徒。林疏桐的瞳孔倒映出惊人画面:每个时空的自己都在重复相同命运,而操控画笔的始终是画中婴儿。暴雨突然化作颜料瀑布,将所有人冲刷成画布上的色块。

    姑母的克隆体突然调转方向,她撕开胸膛,将机械心脏堆叠成塔。在数据流的共振中,林疏桐听见所有灵魂的呐喊:杀死画中人!杀死画中人!

    林疏桐的画笔刺入自己心脏。机械纹路顺着血管蔓延,将她的身体改造成生物画笔。当指尖触碰到画中血月的瞬间,所有暴雨倒流回天空,将二十年前的福利院火灾场景投射在画布上。

    这才是真正的审判。她将画笔捅进画中婴儿的眼眶,颜料如熔岩般喷涌而出。程砚的虚影在数据风暴中扭曲:你以为赢了吗这些画里......

    话音未落,所有画作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现出林疏桐的透明身躯,她正在暴雨中重新诞生。手机突然震动,匿名号码发来照片:七岁的她站在未被污染的美术馆前,手中握着未被篡改的画笔。

    6

    血色归途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乌云时,林疏桐站在废墟前。她的身体正在透明化,掌心的画笔生长出新的枝蔓——那些被剽窃的作品在枝蔓上绽放,每朵花蕊里都蜷缩着流泪的灵魂。暴雨突然再次降临,却在触及她身躯时化作晶莹的颜料,为《血色归途》添上最后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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