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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的画笔。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机械心脏残骸上时,林疏桐的瞳孔突然倒映出惊人画面:二十年后的自己,正在画布上涂抹新的《血色归途》。画中程砚的克隆体正在画室作画,而画架上的作品,赫然是她此刻透明的身躯。

    暴雨倾泻在封门村的太师椅上,林疏桐的透明身躯泛着幽蓝荧光。她脚下的土地正在龟裂,露出下方蠕动的机械根系——那些被程砚植入地下的资本触须,此刻正将暴雨转化为数据洪流。

    画笔枝蔓突然剧烈震颤,花蕊里囚禁的灵魂发出尖啸。林疏桐的瞳孔倒映出惊人画面:二十年前的暴雨夜,七岁的程砚蜷缩在画室角落,用她的镀金画笔在墙上涂抹《血色归途》初稿,而画中血月正透过雨幕窥视现实。

    你终于来了。程砚的声音从画架后传来。他浑身湿透,西装内袋掉出半枚银镯,镯子内壁的激光刻痕正在播放加密录像——画面里,林疏桐正被铁链锁在画境深处,而操控画笔的却是二十年后的自己。

    暴雨突然停滞在半空。林疏桐的指尖刚触及画架,整幅《血色归途》突然活化。画中血月化作实体坠落,将暴雨折射成千万道激光,将她钉死在画布上。

    看看你亲手绘制的牢笼。程砚的虚影从画框渗出,他的机械心脏裸露在外,泵出的不是血液而是荧蓝颜料。林疏桐的透明身躯开始像素化,每个细胞都映出不同时空的自己:被铁轨绞杀的、溺在松节油里的、甚至正在此刻被暴雨冲刷的。

    画笔枝蔓突然暴长,刺入程砚虚影的左眼。颜料顺着神经突触逆流,所有被剽窃的作品在暴雨中重组。林疏桐的瞳孔收缩:每滴雨水中都蜷缩着流泪的灵魂,他们的眼眶里跳动着相同的机械纹路。

    你才是画中人。程砚的机械心脏突然炸裂,飞溅的零件在空中拼出惊人真相——二十年前的福利院火灾,有个穿白裙的小女孩将画笔塞进火堆,而火焰中浮现的,正是此刻透明化的林疏桐。

    暴雨突然倒灌进画室。林疏桐抓住漂浮的画框,发现背面刻满微缩画作:七岁的自己在狼群中奔跑、十五岁的程砚偷窃速写本、二十三岁的她被铁轨绞杀......每幅画都在雨水中溶解重组,拼出完整的时间闭环。

    这才是真正的《血色归途》。程砚的残躯突然实体化,他的右手化作画笔刺入林疏桐的心脏。剧痛中,她看见自己的记忆被抽成数据流——原来所有复仇都是预设程序,连透明化都是画境设定的必经之路。

    养老院的地下传来轰鸣。姑母启动的机械心脏收割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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