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对话,其他家属也开始指责起来。
“我们都排了大半个月了,你们倒好,想住就住?”
“装病都装到眼科来了,现在的人真是什么招都想得出来。
”
谩骂声此起彼伏,女儿缩在我怀里发抖,脸色惨白如纸。
她用微弱的声音呢喃着:“爸爸,奶奶,我眼睛好痛,救救我。
”
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即便如此,苏眉依然不相信女儿是真的视网膜剥离。
母亲软下语气。
“对不起医生,是我太着急了,您能不能先给孩子做个检查?她真的很痛苦。
”
苏眉高傲地扬起下巴,“没有住院手续,不能进行任何诊疗。
”
母亲情绪崩溃,抬手就要打人,被我一把拦住。
我直视着苏眉说:
“苏医生,我女儿不是普通的视网膜病变,是急性剥离。
”
“你应该明白耽误一分钟都可能导致永久失明,现在必须马上手术。
”
或许是我的语气太过凝重,苏眉收敛了几分轻慢。
但很快,她又嗤笑出声:
“演技不错啊陆临,不过你查资料的时候,没看到这种病症在儿童身上几乎不存在吗?
“眉姐早就提醒过我,说你为了跟顾言抢病房能豁出一切,我还不信。
”
“为了争风吃醋连孩子都利用,真是恶心。
”
苏眉的每个字都带着讥讽。
经历过一世的我太清楚女儿病情的凶险。
这种病症在成年人中的发病率就是万分之五,儿童更是罕见。
全国能做这台手术的,也就这个科室的张主任一人。
我不能跟苏眉纠缠,现在分秒必争。
看着女儿痛得几乎昏厥的样子,一股深入骨髓的绝望将我吞噬。
2
咬紧牙关,我径直冲向护士站。
苏眉所在的眼科中心是全国顶尖的,每天从全国各地赶来的患者排起长队。
但在这一床难求的科室里,偏偏有一张永远空着的病床。
那是苏眉为顾言预留的位置。
上一世,女儿突发病症时,我拨通了苏眉的电话。
她起初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