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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这是他与阮昭愿最后的联系。

    我不明白,既然他都要向付小姐求婚,为什么还要做这些。

    林助理!老太太要见你!护士匆匆跑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快步走向VIP病房。

    沈老太太拄着拐杖坐在沙发上,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我:阿璟要是醒不过来,你也别想在A市混!

    我低头沉默。

    这威胁毫无新意,沈家这群蛀虫只关心股份,连付若萱都被拖来病房唤醒沈隽璟。

    那女人裹着纱布缩在轮椅上,眼神空洞,嘴里反复念叨着人鱼心脏,仿佛真的疯了。

    深夜,我独自守在沈隽璟病床前,鬼使神差地开了口:沈总,阮小姐要结婚了。

    仪器上的心率线突然剧烈波动,我猛地站起身,却见沈隽璟的手指微微蜷起,干裂的唇间溢出模糊的呓语:

    阿愿......

    他醒了。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沈隽璟。

    明明胸口的纱布还在渗血,明明双眼因视网膜脱落几乎失明,他却挣扎着扯掉输液管,执意要去海边。

    我死死拦在病房门口:沈总,医生说你不能动!

    沈隽璟充耳不闻,颤抖的手摸索着西装口袋,掏出一枚婚戒——和阮昭愿当初扔进池塘的那枚一模一样。

    让开。他沙哑的声音裹着戾气。

    婚礼现场的沙滩上,我看着沈隽璟踉跄着走向阮昭愿。

    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不懂,为什么沈总要为这种女人卑微至此。

    当沈隽璟吞下珍珠跃入大海时,我像是疯了一样冲过去,却只抓到一把咸腥的海风。

    沈氏破产那天,雨下得很大。

    我抱着沈隽璟签好的股权转让书,敲开了阮昭愿的家门。

    雨水顺着玻璃流下,倒映出阮昭愿冷漠的脸。

    她当着我的面撕碎文件,纸屑雪花般落进垃圾桶。

    这点施舍,我不稀罕。她笑得讥讽。

    我气的浑身发抖,忽然想起了沈隽璟昏迷前夜,高烧到神志不清还在修改遗嘱,将名下所有财产改成阮昭愿的名字;

    想起他跳海前死死攥着那罐珍珠,像攥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而现在,这个女人连他的遗物都要践踏。

    你会遭报应的。我嘶声道。

    阮昭愿却像听到了笑话,倚在谢青知怀里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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