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厕所洗碗,忍着眼泪。
她抱着酒瓶睡着了。
我们三个人像陌生人。
妹妹做作业,眼睛红红的。
爸爸看电视,不看她一眼。
我盯着天花板,脑袋一片空白。
她的朋友来找她。
穿得花枝招展,大声说笑。
我让他们小声点,她们瞪我。
爸爸出去,连头都不回。
妹妹把门关上,不想听。
她们在家打牌,笑声刺耳。
烟味和香水味混在一起。
我去厨房喝水,胃一阵恶心。
她输了钱,砸了杯子。
朋友拍拍她肩,说下次能赢。
她送走朋友,又哭又笑。
她说世界对她不公平。
她说她不甘心。
我听着,不知道怎么回。
她叫我别管,说我不懂。
电话响,是催债的。
她说打错了,声音发抖。
我不信,看着她发白的脸。
她挂电话,立马出门。
爸爸进来问是谁,我说不知道。
他不信,骂她是祸害。
我说别吵了,他更怒。
妹妹躲在我背后,身体在抖。
门再次被摔响,夜再次安静。
安静得可怕。
她三天没回来。
我们不知道她在哪儿。
爸爸去派出所问,被轰回来。
我去找她朋友,没有线索。
妹妹开始发烧,我不知所措。
她回来时穿着别人的衣服。
脸上有伤,说是摔的。
爸爸没问她,只说了句随便你。
她笑了一下,笑得很凉。
我拉着妹妹离开客厅。
饭桌没人说话。
碗筷敲击声特别响。
她吃两口就走了。
爸爸叹气,叹得我难受。
妹妹咳嗽,他递水过去。
我知道她又去赌了。
她眼神飘忽,手里藏着彩票。
我问她,她骂我多管闲事。
妹妹低声说别问了。
我不甘心,却也没再吭声。
深夜,她一个人在阳台打电话。
她说下次一定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