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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只会动手。

    我确实动手了。当那个男生笑嘻嘻地撕掉我的作业本,说反正你爹妈也不在乎时,我砸碎了消防栓玻璃。处分公告贴出来那天,林老师攥着申诉材料闯进校长办公室,而我蹲在走廊尽头抽烟。她找到我时,我正把打火机凑近录取通知书:您别白费力气了,我这种......

    她突然抬手给了我一耳光。不重,但掌心的粉笔灰沾在我脸上,痒得像眼泪。

    我带着行李去告别时,她正在批改作业,皱纹里夹着半截红钢笔。三个月后,那支钢笔滚落在急救室的地上。

    小女孩突然扑进我怀里,瘦小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叶子。她身上有廉价洗衣粉和积雪的味道,发丝间还粘着杂货店门口的碎纸屑。这个拥抱来得太突然,我僵在原地。

    不是你的错。她闷声说,呼吸的热气透过囚服渗到我心口,爸爸说意外就像打雷,谁都没办法的。

    我低头看她发旋处翘起的碎发,想起林老师最后躺在太平间的样子——她鬓角的白发也是这样不服帖地翘着,好像随时准备起身继续批改作业。注射器从指间滑落,在水泥地上滚出清脆的声响。

    你骗人。小程雪突然抬头,鼻尖红红的,你说你是来杀我的,但你刚才抱我了。她举起我的手臂——不知何时,我已经回抱住了这个瘦小的身躯。

    我笑了,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我松开小程雪,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两颗湿漉漉的黑葡萄。窗外,雪下得更大了,风裹挟着冰粒拍打着玻璃,发出细碎的声响。

    后来我考上了大学。我靠在斑驳的墙纸上,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遇到了苏明月。

    小程雪抱着膝盖坐在我身边,安静地听着。她的呼吸很轻,仿佛怕惊扰了这段尚未发生的记忆。

    她......是我见过最自由的风。我闭上眼,苏明月的笑声便从记忆深处涌来——那种毫无顾忌的、清亮得能穿透阴霾的笑声。

    我摸着她发梢的碎雪,继续说:苏明月总说我像块冰,得用太阳来焐。她会在我泡实验室时突然塞进大福,把我的白大褂偷去改成扎染裙,甚至在暴雨夜拖我去天台跳水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囚服袖口的磨损处,那里还残留着当年被她泼过的蓝墨水痕迹。

    小程雪突然拽住我袖口:她是你的朋友吗

    是战友。我扯动嘴角,我们一起研发‘净化系统’,用算法标记压迫者。直到那天——喉间泛起铁锈味,她负责的港口爆破案,误炸了放学路过的孩子。监控里她抱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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