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语速:
2x
3x
4x
5x
上一页    存书签 下一页
在腹部,定制西装的袖口露出半截手腕,无名指第二关节处的环形疤痕在阳光下格外清晰。那是戴了十年戒指才会有的凹痕,和她此刻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严丝合缝。林晚夏突然想起暴雨夜傅司寒左手的手套,无名指位置的空缺,以及他掀开风衣时,右手握军刀的姿势

    ——

    那道疤痕,分明该在右手。

    节哀。

    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后背,林晚夏猛地转身,鼻尖撞上白菊的花茎,花粉扑簌簌落在面纱上。男人的琥珀色眼睛藏在金丝眼镜后,镜片上反着水晶棺材的冷光,胸前名牌上的

    程砚秋

    心理医生

    几个字在风中轻轻摇晃。

    程医生

    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后颈被掌心触碰的位置突然发烫,像有根细针扎进皮肤,您...

    您说傅先生是您的患者

    每周三晚八点,雷打不动。

    程砚秋的指尖划过她耳畔的面纱,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玻璃,上周三凌晨两点,他忽然闯进诊疗室,说梦见自己在暴雨里签了份契约,新娘的锁骨上有枚炸弹的勒痕。

    林晚夏的指甲掐进掌心。上周三,正是航空公司宣布傅云川所乘航班失事的日子。而三个月前的暴雨夜,她的锁骨下方确实留下了道浅红勒痕,此刻正隔着衬衫,与翡翠戒指的凉意遥相呼应。

    他还说......

    程砚秋凑近,檀香混着消毒水的气味钻进她的鼻腔,镜子里的自己在流血,而现实中的他正在死亡。

    警笛声在记忆里突然炸响。林晚夏后退半步,脚跟磕在墓碑基座上,疼得眼眶发热。程砚秋递来的白菊茎秆上有细小的绒毛,蹭得掌心发痒,她忽然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根部有圈淡褐色的印子,像是长期戴戒指留下的痕迹,却比她的戒指宽上许多。

    葬礼结束时,管家递来的雕花木盒还带着晒过太阳的暖意。天鹅绒衬垫上的黄铜钥匙泛着温润的光,便签上的字迹力透纸背,老宅阁楼,第三个橡木箱

    几个字尾端拖出锋利的钩,像极了军刀划过纸面的痕迹。

    回市区的车上,手机屏幕在隧道里忽明忽暗。林晚夏盯着财经版头条,剪彩照片里的傅云川穿着银灰色西装,左眼下那颗浅褐色泪痣在闪光灯下格外显眼。她摸向自己的左脸,指尖触到光滑的皮肤

    ——

    暴雨夜的男人左眼下是新鲜伤口,而照片里的傅云川,泪痣的位置,正是伤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