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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热带病再熟悉不过了。

    眼看那络腮胡押解官暴躁地拔出腰刀,似乎要抽刀砍树泄愤。

    阮遥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念头瞬间成型。

    她突然用一种尽可能显得天真无邪的奶声奶气开口:官爷,大人,我……我或许能治这病。

    整个流放队伍,无论是犯人还是官差,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数十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个瘦弱的小女孩。

    阿遥!休得胡言!

    队伍中,一个面容清癯、虽衣衫褴褛却依旧带着几分书卷气的中年男子急得直拽手上的铁链,发出哗啦的声响。

    那是阮遥的大伯,曾经的工部侍郎,阮修文。

    小丫头片子,你可知戏弄官爷是什么下场

    络腮胡押解官眯起他那双凶狠的三角眼,手中的钢刀锵地一声出鞘,冰冷的刀尖直接抵住了阮遥稚嫩的喉咙。

    一丝凉意刺痛肌肤。

    阮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咽了口唾沫。

    她知道自己赌对了——这个时代,至少在唐代,对疟疾并没有什么特效药。

    青蒿素的发现,要等到一千多年以后。

    她努力回忆着,掰着细瘦的手指头,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若发热寒热,可用黄丹少许,和青蒿汁,用热酒送服。

    刀尖突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押解官那双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你……你怎么会孙真人的《备急千金要方》里的记载

    阮遥心中一喜,面上却丝毫不露。

    原来药王孙思邈的著作中早已记载过青蒿治疟的功效,只是,或许因为种种原因,并未得到后世医家的普遍重视和推广。

    她故作天真地眨了眨大眼睛,声音稚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爹爹的书房里,有好多好多书呀。不过,我说的这个方子,比书上写的还要管用一些些——要用新鲜的青蒿,不能煮,要直接绞出汁水来服用,效果才最好。

    她强调了新鲜和绞汁,这是青蒿素提取的关键,也是区别于古籍中简单记载的要点。

    押解官脸上的横肉抽搐了几下,握着刀的手,青筋毕露。

    他的弟兄们一个个倒下,前路漫漫,若是再无人能治,他们这支队伍恐怕等不到岭南就要全军覆没。

    一个八岁女娃的话,本不该信。

    可那《备急千金要方》的名头,和她清晰准确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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