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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易舒舒的声音带着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痂,你回去吧,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转身跑向车间时,她听见身后传来信封落地的声响,像一片被踩碎的落叶。

    圣诞前夜,宿舍姐妹在讨论网恋对象。易舒舒盯着手机里吕昭发来的明信片,背面印着未名湖的冰场,钢笔字在灯光下洇开:北京今天下雪了,你说的冰糖葫芦,原来真的要裹那么多糖。她摸了摸枕边的铁皮盒,里面躺着半块融化后又凝固的巧克力——那是吕昭去年情人节送的,现在已经硬得像块石头,她感到心在钝钝的痛。

    第五章:消毒水气味的重逢(五年后)

    母亲的病房在十三楼,易舒舒盯着缴费单上的38620,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钢笔落地的声音。白大褂的下摆掠过她的视线,弯腰捡笔的人手腕上,戴着那串熟悉的锁骨链。舒舒吕昭的声音像被水浸过的纸,有些发皱,阿姨她...

    值班室的灯光惨白,吕昭的工作牌在胸前晃荡:神经内科主治医师。易舒舒看着他办公桌上的全家福和婚纱照,穿婚纱的女孩笑起来有酒窝,和他书架上的英文书一样精致。穿旗袍的女人抱着个两岁的男孩,背景是装修精致的客厅——和记忆里的别墅客厅一样,摆着同款的青瓷花瓶。这是我爱人,她也是医生。吕昭顺着她的目光解释,指尖划过照片边缘,孩子刚满两岁,会喊妈妈了。

    凌晨查房时,易舒舒听见护士站的闲聊:吕医生的老婆家里开医药公司的,听说陪嫁了套市中心的学区房...她数着母亲吊瓶里的气泡,突然想起那年在吕家书房,看见他笔记本里夹着的大学规划表:25岁读博,28岁晋升主治,30岁出国进修——每一条都实现了,除了和舒舒结婚那一条,被划了道重重的横线。

    缴费处的队伍很长,易舒舒攥着凑来的两万块,突然听见有人叫她。吕昭的母亲站在走廊拐角,手里拎着个精致的礼盒:听说你妈妈病了,这点燕窝...

    谢谢阿姨,不用了。易舒舒后退半步,闻到礼盒上熟悉的檀香——和吕家客厅的香薰一个味道。吕妈妈的目光扫过她洗得泛白的卫衣,欲言又止:小昭最近总提起高中,他啊,从小就爱收集旧东西...

    第六章:双杠后的毕业典礼(尾声)

    母校翻新的那年夏天,易舒舒带着母亲来城里看病。操场的双杠换成了不锈钢材质,当年她蹲过的水泥台还在,边缘缺了角,像颗掉了的门牙。远处传来喧闹声,新一届的毕业生在拍合照,穿蓝白校服的男孩们追着打闹,其中一个的锁骨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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