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继续上前。
我站在高台上,心脏仿佛被硬生生撕开,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从未这样护过我。
哪怕在我曾为他抗命、违背族规,几近倾尽所有的时候。
他也从未回头多看我一眼。
既你已有了打算,便随意。
我的声音很淡,像是在谈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只是日后,莫要再来碍本宫的眼。
转身之际我挺直背脊,稳稳踏下高台。
身后,白琛冷声而笑。
乌兰檀,为何你今日一直在演戏
这四年,你日日为我求情护我左右,我所用之物,哪一件不是你亲手备下
你对我苦心孤诣,千方百计,只为博得一纸婚约。
到今日,却要扯着自尊,说放过我
可笑!
我停下脚步。
风声轰然,耳畔嗡嗡作响。
白琛抱着林清挽,神色冷淡而决绝。
既然你想成婚,其他条件我都可以不提。
但清挽,必须为侧妃。
她,必须有名有分。
我被当众如此侮辱,却头也不回。
白琛,你要纳谁为妃,与我何干
03
两日后,邬丹大祭祀。
本是族中最神圣的日子,却也成了白琛替林清挽讨得名分的良辰。
因为今日,阿翁将在祭坛赐福。
这天若开口求婚,按邬丹礼制,几乎无人能驳回。
祭祀尚未开始,但场地四周早已清场,连侍卫都暂时回避。
其他主祭之人还未到场,因此整个大帐下只有我、白琛、林清挽三人。
林清挽偎在白琛怀中,小声呢喃。
世子,清挽不敢奢望名分,只愿一生伴您左右,便已无憾......
白琛低头,指尖轻轻抚过她发丝,温柔得不像话。
而我站在三步之外,任北风吹乱衣袂。
白琛忽然抬头,目光掠过我:今日之后,清挽便是我的人。
账上有名,明媒正娶。
我微微一笑,将所有情绪埋进风里。
草原人的规矩,有赤诚之心便能长久。既是你心之所属,祝你们百岁无忧。
白琛听着,却冷笑一声,:乌兰檀,你一向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