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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你这是在毁人清白!

    正要再说话,一个柔弱的声音插了进来。

    公主殿下......

    是林清挽。

    她跪伏在地,肩膀细细发抖,纤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世子待人温和,今日如此,不过是殿下太过严苛了......在中原,女子应当温婉顺从,不该如此咄咄逼人......

    她说着说着,突然整个人泪水簌簌而落。

    白琛神色彻底冷了,弯腰将她护在怀中:清挽,莫要怕她,有我在。

    然后,他抬头看向我,眼中只有厌恶和愤怒。

    邬丹的公主,果然不同。

    高高在上,盛气凌人,心肠歹毒!

    清挽虽为侍女出身,却聪慧知礼,本可借努力步步高升。

    可你呢

    他嗓音低沉,咬字冷厉。

    你看不惯她,便一纸令下,让她永世为奴不得翻身!

    我冷笑一声,只觉得荒谬至极。

    当初,林清挽确实有几分小巧心思。

    是白琛想让她习得本地规矩,以求日后有朝一日能脱离侍女之身。

    我允了。

    可邬丹不同中原,骑术、武艺、礼制,样样严苛。

    林清挽体弱,连弯弓拉弦都做不到,更别提其他。

    按律,只能安置为近侍,供职而已。

    如今,他却因为这事说我仗势欺人心肠歹毒。

    我按下心痛,冷声道:来人,质子与其侍女冲撞本宫,带下去禁足。

    侍卫应声上前。

    林清挽吓得花容失色,死死拉住我的裙摆。

    殿下,求您莫要罚世子!若有错,都是清挽之错!清挽不该多嘴。

    她哭得梨花带雨,身子颤抖不止,仿佛下一刻就会晕死过去。

    我微微蹙眉。

    不过是禁足而已,在邬丹,冲撞主子本该是拉下去喂野狼。

    而林清挽这一说,仿佛我是什么不近人情的暴君。

    白琛挡在林清挽身前。

    乌兰檀,你休要伤她!

    他眼底带着决然,像是下一刻便要舍命。

    清挽柔弱无助,随我漂泊异国,早已受尽屈辱。

    若没有她,我早在北地尸骨无存!

    今日若......

    他猛地抬头,字字泣血。

    若无清挽,我宁可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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