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的胳膊像融化的蜡一样从地缝里渗出,握住我的脚踝。
放开!我踹碎墙角的陶罐,锋利的碎片在他脸上划出黑色雾气。
怪不得萧夏冰永远都不让我包扎伤口,他本来就不会受伤。
似察觉出我的想法,夏冰浅笑出声,在我耳畔喃喃低语道:我不会生病,但不代表我不会疼,卿卿,你用刀划得我好疼。
我用了些法子,在萧夏冰入睡后,用刀刺进他的胸口。
我以为他死了。
月光从雕花窗棂漏在他苍白的脸上,血色沿着下颌线蜿蜒如蛇。
血水溅到我的脸上,还有掌心。
夏冰垂下的眼帘像在哭泣,我总是不适宜地心软,我软下声询问,还疼吗
萧夏冰把脸埋进我的颈窝中,湿润呼吸烫着动脉,禁锢腰肢的手臂却如玄铁锁链。
好紧,我想后退,手腕被禁锢住……
夏冰不知什么时候把我与他的手腕缠成死结。
夏冰前额的长发遮住眉眼,看不清神情,身形大幅度地抖动,最后竟是愉悦地笑出声。
卿卿,你果然还是最在意我……
……
寅时三刻了。
这次只逃了二十三分钟。
餐厅方向传来碗筷摆动的叮当声,那个温柔的声音在问:夫人,现在可以尝尝我熬的莲子羹了吗
14.
陈秘书催得紧,公司事物堆积太多运转不开。
萧夏冰不得已出门。
我把他赠与我的饰品全部摘下来,午膳后给所有在萧公馆务工的人放了三天假。
萧公馆中服侍的都是比较年长的老人,我不想牵扯他们进来。
我让人去警局送信,说家中有贼,让他们来支援一下。
人越多,会不会多几分把握。
按照计划顺利的话,两个时辰后应该能到达萧公馆。
我躲在三楼的储物间巨大的衣柜内,再等一个时辰就好了,我蹲在漆黑封闭的空间中等待救援。
夏冰找不到我,我听见长廊飞逝的风声。
他在找我。
我不禁缩了缩,真恐怖。
我听见皮鞋在一楼大厅急促地走来走去,它的主人很烦躁。
公馆内每一间的门我都全部打开,他不知道我在哪里。
大概安静了一炷香时间。
喀嚓喀嚓……从玄关处响起红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