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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压下涌到喉咙的血,盯着刘管事腰间的玉佩:这羊脂玉,是清瑶姐姐新赏的吧

    刘管事浑身一僵。

    那玉佩是沈清瑶昨日塞给他的,说办妥了事,还有重赏。

    二姑娘!

    门被撞开的声响惊得烛火乱晃。

    侯砚之立在门口,玄色大氅沾着夜露,眉峰紧拧:刘管事,该管管手了。

    刘管事扑通跪下,额头磕在青砖上:小的知错!

    小的就是...就是想贴补家用......

    侯砚之没看他,目光落在沈明玥发间的银簪上——那是他前日在市集替她挑的,说素净,衬你。

    他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账本,指尖擦过她手背:回吧,晚了凉。

    沈明玥往后退半步,耳尖发烫:我...我还没查完。

    明日查。侯砚之把账本塞进她怀里,转身时扫了眼刘管事,明日卯时,带着所有账本去前厅。

    刘管事抖如筛糠:是是是!

    阿棠不知何时站在门外,手里还攥着那只药碗。

    她看着侯砚之的背影,凑到沈明玥耳边:姑娘,侯公子总往您院里跑。

    前日送炭盆,昨日送银簪,今儿又来救场......

    阿棠!沈明玥拍她手背,可嘴角压不住地往上翘。

    这厢账房里暖得发烫,那厢清瑶阁却冷得刺骨。

    沈清瑶捏碎了茶盏,瓷片扎进掌心:他护着她

    他连亲姐姐都没这么护过!

    沈夫人慢条斯理地擦着护甲:慌什么

    谣言传起来,他自然要疑。

    谣言沈清瑶眼睛亮了。

    去。沈夫人指了指窗外,找两个碎嘴婆子,说沈明玥与账房小厮张二私通。

    挑侯砚之必经的路说。

    亥时三刻,侯砚之从祠堂出来。

    他攥着母亲的牌位,心里堵得慌——父亲病重,姐姐和嫡母却只想着吞家产。

    路过梅林时,两个婆子的声音飘过来:听说了吗

    二姑娘昨日夜里去账房,是找张二那小子......

    嘘!可别乱说,侯公子在后边呢......

    怕什么

    那张二生得俊,二姑娘又是庶女,能有什么好名声......

    侯砚之脚步顿住。

    风卷着梅香扑来,他却觉得喉头发苦。

    怀里的牌位硌着心口,像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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