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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酒品鉴会前时。

    身为家族唯一酿酒传人的我被姐夫带来的外地客商堵在酒窖深处。

    他们把劣质酒精灌进我喉咙,用碎裂的酒瓶渣挑断我腿筋。

    被发现时已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姐夫震怒,给警方施压,发誓一定要让暴徒牢底坐穿。

    还请来了一百名北城的专家全力救治我。

    救护车的鸣笛声近,我却听见窗外传来我姐程思月颤抖的质问。

    老公,为了扶小梦上位,我们找人毁了霜霜的味觉和腿脚,是不是太狠了?姐夫的声音低沉阴森,程霜霜霸着传人之位整整10年,一直欺负打压小梦,嫌她是我资助的讨饭女,这都是她咎由自取。

    今晚小梦带着改良配方亮相品鉴会,这是她唯一能打败程霜霜的机会。

    放心吧,她毕竟是你妹妹,就算残疾了,我们也会养她一辈子。

    我想起三个月前姐夫跪在祠堂发誓的模样,程氏酒坊血脉相传,我永远是小霜最忠实的守窖人。

    1浓烈的消毒水味盖不住我浑身的血气和酒糟气。

    朦胧中我睁眼,看见医生举着ct片直摇头,再不洗胃接肌腱,这丫头这辈子都再也站不起来,更试不了酒。

    他目光灼灼,周总,我建议尽快送到省城最好的外科医院……没想到下一秒,姐夫猛地砸碎输液瓶,送什么送!你们医院救不了,省城能有多大能耐?姐夫周耀辉转过头朝向姐姐,使了个眼色,要是程霜霜还能踩着高跟鞋巡视酒窖,小梦怎么镇得住那帮老匠人?程思月哭着扯他衣袖,可霜霜的舌头是最好的测酒试纸……就是要她尝不出酒味才好,不能说话更好!姐夫冷哼一声。

    突然,他弯腰温柔地擦去我脸上的血痂,这样她才不会发现我们早把百年老窖里的酒母换成了我和小梦新配的工业酵母。

    他冰凉的手在我脸上反复摩挲,霜霜,传统酿酒太慢啦,现在都是勾兑香精的时代了。

    他在我耳边低语,霜霜,谁让你守旧呢。

    你看人家小梦,她最懂我,是不是?灯下,我看到姐夫中山装上别的金丝徽章闪闪发光。

    那是省酿酒协会理事的标志。

    三个月前,正是姐夫和姐姐亲手把我推进竞选现场。

    说程家女儿就该穿着苗银礼服站在镁光灯下。

    而且他俩结婚的时候,我还是花僮。

    母亲离世的时候,姐夫跪在我妈床前,声泪涕下,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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