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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了,他回来的时候想必就能听到胜利的消息,你好好养着,到时候去告诉他。”

    左停轻轻地笑了笑。

    “埋了他以后,我在那破庙里一拜再拜,就说佛祖啊菩萨啊,一定要保佑左停活下去,无论如何也活下去,活着看到战火平息,国泰民安。”

    “谁说拜佛不灵的,你看,多灵呢。”

    左停总共在陈平手里42天,前十天在坐船,后32天在左宥面前,断了12节指骨,7根肋骨,1根胫骨,被陈平侵犯,30天。

    左停在医院躺了大半年,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认识什么人,什么都不记得,什么也吃不下,喂什么都吐。

    后来慢慢地好起来,左宥以为都没事了,都会过去了。

    直到他第一次割腕自杀。

    他什么都记得。

    被毒打,被侵犯,恶心的肥硕的躯体压在身上的感觉,油腻的双手在赤裸的皮肤上游走,左宥痛苦的嘶吼和咒骂,以及他自己的心跳声。

    装疯卖傻,是因为太痛苦。

    疼得连一瞬间的清醒都承受不起。

    三年前那一场厚积薄发的起义,彻底地推翻了君党的统治,超半数军阀早已投诚民党,击溃君党就如摧枯拉朽。

    东部左氏军阀元帅左宥秘密兼任东部军司令,被奸细出卖,与其弟左停身陷囹圄,忍辱负重,未曾透露半点机密。

    民党军队如同神兵天降,仅用4天16小时攻陷京城。

    史称平京起义。

    气温逐渐回暖,左停的身体似乎也好了起来。

    仲夏的时候,君党全面宣告投降。

    那天街上全是人,大家奔走相告,报纸满天纷飞,热辣的阳光铺在每一张兴奋的脸上。

    左宥牵着左停的手,推开了白谷雨故居的大门。

    里面被打扫得很干净,左停模糊记忆里的血腥和暴虐都不复存在,小小的院子,很温馨,很清净。

    左停和左宥从白家旧宅搬到了白谷雨故居。

    以前的旧人陆陆续续来看过左停,左宥其实并不想让他们见。

    左停的身体状况,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心知肚明。

    左停倒是很愿意见人,丝毫没有先前的抗拒。

    傍晚送走林之修和乐琳,左停就坐在院子里看落日。

    左宥把热茶塞他手里,也坐下陪他看。

    “刘梦没来过吗?”

    左停吹吹茶水,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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