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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鞋,还有几片碎布,放在一个上好的紫檀木盒子里,当宝贝似的供起来了!还…还让人照着你的样子,塑了个泥胎像,披上你以前穿过的旧衣,就放在王府东院你原先住的那间屋子里!天天点着灯,跟供祖宗牌位似的!

    我愣住了。

    供…我的泥胎像点长明灯

    这唱的是哪一出

    愧疚还是做戏做全套

    嗤…我忍不住笑出声,牵扯到断骨的地方,疼得吸了口冷气。他倒是…挺会给自己加戏。

    谁知道他抽什么风!柳扶烟翻了个白眼,反正他现在在京城的名声,可精彩了。有骂他薄情寡义逼死发妻的,也有说他情深似海痛失所爱的…啧啧,乱得很。反正,你的目的达到了,沈知微这个人,在所有人眼里,死得透透的了。

    死了就好。

    死透了,才能重新活。

    我在渔村的小屋里又养了大半年。

    身体渐渐好转,能下地走动了,只是左腿阴雨天还是会隐隐作痛,提醒着那次决绝的坠落。

    京城的一切,仿佛成了上辈子的事。

    柳扶烟偶尔会出去打探消息,带回来的只言片语拼凑出一些模糊的轮廓。

    江烬似乎真的疯了。

    他把东院彻底封了起来,除了他自己,谁也不准进。

    他不再让白苏苏住在主院,而是另辟了一个离他最远的院子安置她。

    他变得比以前更沉默,更阴郁,手段也更狠戾。朝堂上与他作对的人,据说下场都很惨。

    坊间流传,摄政王夜夜宿在东院,对着王妃的旧物和那个泥胎像说话。

    还有人说,他请遍了京城内外的高僧道士,做了好几场盛大的法事,只为超度亡魂。

    柳扶烟说这些的时候,我正坐在小院里,笨拙地学着用新买的石磨磨豆子。

    豆子有点硬,磨起来很费劲。

    我额头上渗出汗珠,听着柳扶烟的描述,心里一片平静,甚至有点想笑。

    演得还挺投入。我评价了一句,继续跟石磨较劲。

    柳扶烟看着我磨出的那点子可怜巴巴的豆渣,一脸嫌弃:得了吧,就你这力气,磨到天黑也磨不出二两豆浆。算了算了,我来。

    她抢过磨杆,轻松地推了起来,白色的豆浆顺着磨盘缓缓流下。

    阿微,她一边磨,一边说,等你好利索了,想去哪儿江南岭南还是干脆出海燕七有路子。

    我看着那涓涓流下的白色浆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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