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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毛孔。我打了个剧烈的寒颤,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站在空旷的、被暴雨统治的小区里,茫然四顾。家那个充满谎言和背叛的地方,回不去了。朋友深更半夜,暴雨倾盆,我能去打扰谁手机…在刚才巨大的冲击下,早不知道丢在哪个角落了。

    天地茫茫,只剩下我一个人,和这无边无际的、冰冷刺骨的雨。

    就在这时,两道刺目的白光像两柄利剑,穿透雨幕,直直地射了过来。强烈的光线迫使我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睛。车轮碾过积水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在我身前几米处稳稳停住。

    一辆线条冷硬流畅的黑色轿车,像一头沉默的猛兽蛰伏在雨夜里。车门打开,一把纯黑的大伞率先撑开,隔绝了头顶倾泻的雨水。伞下,一个高大的身影跨步而出。

    他穿着剪裁极佳的深色大衣,肩线挺括,即使在这样糟糕的天气里,也一丝不苟得像刚从杂志封面走出来。雨水敲打在伞面上,发出沉闷急促的声响。他径直朝我走来,步伐沉稳有力,溅起细小的水花。

    直到他走到我面前,近得我能看清他大衣上被雨水打湿的深色痕迹,看清他镜片后那双深邃得如同寒潭的眼眸。是冷砚舟。一个名字偶尔会出现在苏蔓夸张的惊叹声里、出现在财经新闻角落的商界新贵。我和他,只在某个行业酒会上有过极其短暂、极其客套的一面之缘,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他怎么在这里

    巨大的困惑瞬间冲淡了心口的麻木和冰冷。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警惕地看着他。雨水顺着我的头发流进眼睛,涩得发疼。

    林晚他的声音穿透哗哗的雨声,低沉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我没有回答,只是戒备地盯着他。

    他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沉默,目光在我湿透的、不断往下淌水的头发和衣服上短暂停留了一瞬,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然后,他的视线越过我的肩膀,投向了我刚刚逃出来的那个黑洞洞的单元门方向,眼神锐利得如同鹰隼。

    跟我走。他开口,语气是不容置疑的陈述句,没有半分询问的意味。那把巨大的黑伞微微前倾,稳稳地罩在了我的头顶,瞬间隔绝了砸落的雨点。

    我愣住了。跟他走去哪凭什么一个几乎算得上陌生人的男人,在这样一个狼狈到极点的雨夜,突然出现,用命令式的口吻让我跟他走这简直比刚才的背叛还要荒谬。

    不用。我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异常坚决。我试图绕过他,重新冲进那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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