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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这会儿倒挺庆幸自己这副身子的某些本能反应,不受她控制了。

    毕竟像是害臊脸红、受惊白脸这种直接体现在身上的情绪反应,通常很难装出来且不会被人轻易识破。

    “有劳金姐姐提点。”

    槛儿红着脸难为情道。

    金承徽被她发窘的样子逗笑了,正要摆手装大方,就听槛儿软声道:

    “但……金姐姐以后还是别这么说吧,怪脏的,当然我不是说金姐姐你脏!

    而是这话委实不雅,我听了没什么,就怕金姐姐说惯了,日后当着殿下的面不慎说漏了嘴那就不好了。”

    此言一出,堂中诡异地静了一瞬。

    秦昭训目露惊诧。

    曹良媛手上拨弄浮沫的动作顿住,看着槛儿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金承徽反应过来,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脏?

    她居然说她脏??

    奴才出身的贱胚子,她怎么敢!

    “宋昭训,你大胆!”

    金承徽“啪”的一掌拍在茶几上。

    槛儿配合地缩了下脖子。

    “金妹妹何必动怒。”

    曹良媛搁下茶盏。

    在金承徽又要开口前打断了她的话头。

    “我倒觉得宋昭训说得在理,你好歹也是官家出身,经选秀入的东宫。

    如今张口便是那等粗鄙污秽之言,实在有失身份体面,若是传到殿下耳中,妹妹可担得起这失仪之责?”

    金承徽担不起。

    槛儿晋位之前,后院的三个妾室就属太子往金承徽屋里去的次数最少。

    她本就为此心急如焚。

    绞尽脑汁都想把太子往她房里勾。

    可惜每回都如不了愿。

    如果让太子知晓她张口就是屎啊屎的,那她就更别指望太子去她那儿了!

    金承徽气结,没好气道:

    “我好心提点她,她不领情也就罢还反过来说我脏,她不敬上位曹姐姐不说,倒说起我来了,这算哪门子道理?”

    被顶撞了,曹良媛也不恼。

    反正金承徽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人家宋昭训说了,不是觉得你脏,是觉得那话不雅,提醒你当心些。

    你自己没听清却要倒打一耙,我看宋昭训才该问这算哪门子的道理吧?”

    金承徽:“你!”

    “行了,别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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