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郎已经在书房等了许久,归府吧!”她道。
润郎是早前在隐庐学手艺的赵家族人,后得女郎赏识栽培,在呼云山椒山做了小管事。
这时候过来,该是正事。
杏仁老实应喏。
她从飞云寨出生入死一趟,渝州城还是往昔繁盛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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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云山椒种时,赵玲珑心思回转,另有一安排。
第二日晨起,赵父还在院中打拳时,听见刘管事汇报收录的名册,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道:“你是说玲珑要广开门路,收四方子弟学我赵家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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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事为难,却也无可奈何:“老爷,非是奴的主意,女郎执意如此,这名录早就整理好了。”
说着将手中的名单递上去。
赵父大致浏览一番,其上之人户籍、名姓、家中亲眷、之前所为等一一列出,很明显这是一份经过层层筛选才递到他手中的名录。
名录册子看着厚实,其实不过才十数人。然,赵家如今已有余力收四方门徒了吗?
赵父不由回忆起自己年轻时,师从成都府时的境况。
当年师门车马喧天的景象,岂是现今的赵家能比较的?
昨日才说了万事须得小心谨慎,怎么今日做事就带了张狂气?赵父一面接过小厮手中的汗巾擦拭着,忧虑地想道。
书房中
“阿耶何必畏手畏脚,这册上之人是这些时日经过层层考验,最终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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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玲珑翻过一页,手指着一处地方,解释道:“便说这一位曹姓郎君,先不说他家境如何,只看他制烧春酿的心得便知此人可收。”
所谓烧春酿是隐庐师傅的一道拿手菜。
剑南多山,偏隅之地常有冻疾,为此民间多以稻米为原料,酿出绵柔醇厚的烧春。
烧春酿则是以烧春原酿做点缀,土番薯粉做浆,用芜菜和胡瓜碎,加上蜀中独有的青鱼肉泥,制成一颗颗肉丸子。
而后热汤过烧春酒糟,滚珠般大的水泡下鱼肉丸子,等到瓷盆中翻上一颗颗白玉般的肉来,一道烧春酿就好了。
一口咬下去,肉丸鲜香多汁,不仅有了烧春酒的香气,还激地鱼肉更加滑嫩,口感还多了一层清辣。
隐庐小弟子们初初尝了,直呼了不得。
说起来简单,不过是一碗汤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