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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翻旧。

    我随手翻开,翻到倒数第三页,赵盈盈的照片还在。

    她的采访内容很官方,提到职场女性要平衡好情绪与效率、学会在团队中保持谦逊与合作精神。

    我读了一遍,又翻回上一页。

    是我。

    我那页的标题是:她的答案只有一个词——独活。

    那是我接受采访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能在这家公司站住脚记者问。

    我看着她,说:能独活的人。

    不是合群,不是会来事,不是懂配合,不是擅长伪装,是能靠自己一个人撑下来,不需要别人给台阶、不求机会、不怕得罪人的那种人。

    他们活得孤独,但活得久。

    手册放下的时候,林蔓走了过来,把一杯温水递给我。

    今天这场会,你赢得太漂亮了。她笑着说。

    我点点头:也算还了我自己两年前在茶水间忍下的那口气。

    她没接话,只是盯着我:你还会留下吗

    我想了几秒,反问她:你觉得我还需要留下吗

    她一愣。

    我轻声道:如果我走,是带着完整履历和自主谈判身份离开。不是像以前那样悄无声息被挤出去。

    那你打算去哪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看着窗外,想起我刚来公司第一年的样子。那时候连饭都不敢点贵的,因为怕月底工资卡里见底。打车是不敢想的事,加班通宵之后还是坐地铁回家,在月台站了三十分钟才等来一班车。

    我甚至还记得第一次被赵盈盈拍桌子吼:你能不能别这么玻璃心

    那一瞬间,我是想辞职的。

    可我没走。

    我选择留了下来,不是因为我不怕痛,而是我觉得,总有一天我能赢。

    如今我赢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在这里停下。

    走到尽头是为了转身,而不是就地扎根。

    下午六点,我收拾完工位,把黑皮本从抽屉深处拿出来。那本写满了证据、羞辱、憋屈和细节的笔记本,如今已经快要合不上。

    我在最后一页写下一行字:

    她不再是那个忍气吞声的人了。

    我把它封起来,用牛皮纸袋装好,贴上标签:已完成。

    然后我起身,走出办公室的门。

    楼下的风有些大,我一手扶着电梯扶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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