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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当模板都不敢说半句的背景板,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可以稳住局面、压住审计、在沉默中收网的人。

    我没做什么高调的事,也没有摊牌、爆料、举报。

    我只是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了回来。

    夜里十点,我一个人坐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把黑皮本翻到了最后一页。

    这一页上写的不是谁的名字,也不是哪一次操作记录。

    而是九个字:

    她赢了,也变了。

    我盯着这九个字看了很久,突然笑了。

    不是讽刺,也不是嘲笑,而是释然。

    我终于不再需要通过这本笔记本来记住痛苦。

    我已经把痛苦活成了骨头,藏在身上,哪怕不写也不会忘。

    我合上黑皮本,把它放进抽屉最底层。

    灯光从会议室落在我身上,整个写字楼只剩我一个人还在。

    我不怕了。

    因为我不再等天亮。

    7

    她终于站在了高处

    集团年终会议那天,我穿了一身黑西装,剪了头发,妆容干净利落,站在讲台前读完三页项目总结时,会议室鸦雀无声。

    没有掌声,但也没有一个人敢质疑我说的话。

    这和以往不一样。

    往年这个时候,台上站的是赵盈盈,话筒握在她手里,她习惯性地用我们组的名义,概括所有人的付出。

    而今天,我只用了第一人称。

    因为这一次,项目从立案、客户需求梳理、数据搭建到最终方案演示,所有环节都是我独立完成的。每一个节点的资料上都写着我的名字,没有重叠、没有遮掩、也没有遗漏。

    那些在合作名义下被抹去的努力,如今终于一次性归还给我。

    会议结束后,我从台上下来,路过唐子维身边,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也没有回应。

    我们之间的某种联系,从赵盈盈被查的那一刻就断了。他没有害我,但也从未真正站在我这边。

    这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和他一样,不推你,也不拉你,他们只选择跟着势能走。

    我不会怪他,但我也不会再期待什么。

    出了会议室,我走到公司走廊尽头的窗前,站了很久。

    外面天很蓝,阳光打在落地玻璃上,照得我脸上发烫。

    我低头看见窗边的桌上放着一本《年度先进员工访谈手册》,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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