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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迅速挡住众人的视线∶药物副作用。

    他强硬地搂住顾屿的腰∶我们去休息室。

    ……

    我在消防通道堵住了从休息室出来的林深。

    你给他注射了什么

    林深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镇定剂而已。医生开的。

    他抬眼看我,忽然笑了∶你知道纹身时他多乖吗全程没喊疼。

    因为他知道反抗没用!

    不。林深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因为他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只有我不会抛弃他。

    他从钱包抽出一张照片∶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顾屿,站在精神病院探望区,隔着玻璃触碰一个憔悴女人的手,那女人眉眼与顾屿极为相似,手腕缠着绷带。

    他母亲第三次自杀未遂后,被他父亲送进了疗养院。林深轻声说∶整整十年,只有我陪他去看她。

    通道灯光忽明忽暗,在林深脸上投下狰狞的阴影。

    现在你明白了那些画,那些自残……都是遗传的病。他抚摸自己无名指的婚戒∶而我是他唯一的药。

    我盯着照片里年轻顾屿绝望的眼神,突然意识到:林深不仅囚禁了他的现在,还篡改了他的过去。

    那份合同没有法律效力。我咬牙道∶他签署时处于药物控制状态。

    林深大笑起来,笑声在水泥通道里回荡:你去试试看啊。

    他凑近我耳边,呼吸带着血腥味:那个把他母亲关进精神病院的男人,现在非常欣赏我这个女婿呢。

    ……

    回到宴会厅,顾屿已经被安置在主桌。

    林深举杯提议合影。

    宾客们围拢过来,顾屿被安排在正中央,像个展示柜里的标本。

    笑一笑,宝贝。林深捏了捏他的后颈。

    顾屿抬起头,嘴角扬起。

    快门声响成一片。

    第二天,这些照片会出现在各大社交平台,配文真爱战胜病魔。

    没人会注意顾屿脚踝上的纹身,没人会质疑那份合同,更没人会深究他眼里死去的光。

    而此刻,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林深单膝跪地,为顾屿戴上一条荆棘图案的手链。

    银链在聚光灯下闪闪发亮,像一条精致的绞索。

    永远。林深亲吻那个纹身。

    顾屿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轻声重复:永远。

    宴会厅的香槟塔轰然倒塌,酒液漫过我的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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