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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关机。

    林深的号码在屏幕上不断闪烁,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下午两点,医院急诊室的自动门在我面前滑开。

    走廊尽头的长椅上,林深佝偻着背,双手抱头。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头,眼睛布满血丝,西装皱得像抹布,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消失许久的婚戒又回来了,在荧光灯下泛着冷光。

    满意了他声音嘶哑∶他现在真的需要住院了。

    透过观察室的玻璃窗,我看见顾屿躺在病床上,左腿打着石膏,额头缠着绷带。

    更触目惊心的是他的手腕,被某种束缚带固定在床栏上,皮肤上满是挣扎留下的血痕。

    护士正在调整点滴速度,液体是那种不透明的乳白色,强效镇静剂。

    车祸只是擦伤。林深凑近我耳边,呼吸里有威士忌的味道∶但他看到警察就疯了,说我要把他关进精神病院……不得不采取保护性约束。

    最后这个词从他齿间挤出来,带着诡异的温柔。

    病床上的顾屿突然睁开眼睛。

    他的目光穿过玻璃,落在我脸上,却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嘴角慢慢扬起,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就像他生日那天端着松露炖饭时的表情。

    林深顺着我的视线回头,立刻换上担忧的表情走进病房:宝贝你醒了还疼吗

    他抚摸顾屿额头的动作如此轻柔,仿佛对待易碎品。顾屿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掌,眼神空洞得像被掏空的玩偶。

    我错了……顾屿的声音轻如叹息∶我想回家……

    林深亲吻他的指尖: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了,我保证。

    我从护士站偷拍的病历上看到一行小字:患者情绪激动,建议转入心理科进一步评估。评估医师签名处,赫然是林深大学室友的名字。

    窗外,雨停了。

    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停车场积水上,折射出刺目的光。

    我再次想起顾屿画中那只被锁链贯穿的鸟,和心脏位置坠落的小人。

    手机震动,朋友发来G城灯塔的照片,纯白塔身矗立在悬崖边,底下是灰蓝色的海。

    空无一人。

    ﹉﹉﹉﹉﹉﹉﹉﹉﹉﹉﹉﹉﹉﹉﹉﹉﹉﹉

    第11章

    荆棘囚笼

    顾屿出院那天,林深举办了一场晚宴。

    请柬烫金字体写着庆祝康复,附注一行小字:请着正装出席,谢绝摄影。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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