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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续地喊着妻子和女儿的名字,有时又夹杂着一些学术术语。

    超新星......光谱不对......婷兰,别走......小雨怕黑......

    我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抚:我在这里,没事的。

    凌晨四点,他终于陷入平静睡眠。

    我蜷缩在沙发旁的扶手椅上,疲惫不堪却不敢合眼,生怕他的体温再次飙升。

    晨光透过窗帘时,我被轻微的响动惊醒。

    周暮沉正试图坐起来,脸色苍白但眼神已经清明许多。

    感觉怎么样我立刻上前扶他。

    好多了。他的声音依然嘶哑,你......一直在这里

    嗯。我伸手探他额头,烧退了不少,但还是有点热。

    他抓住我的手腕,这次很轻柔:你应该回去休息。

    先吃点东西。我端来重新热过的粥,昨天几乎没进食。

    他勉强吃下半碗粥和一点白菜,然后疲惫地靠回枕头上。我收拾碗筷时,他突然问:展览后的数据整理好了吗

    都整理好了。我忍不住皱眉,你现在不该操心这些。

    只是问问。他闭上眼睛,谢谢你,颜夏。

    不客气。我轻声说,要再睡会儿吗

    他微微点头。我帮他拉好被子,正要离开,却听见他轻声唤我:颜夏。

    嗯

    昨天......我很抱歉。

    我知道他指的是认错人的事,胸口又是一阵刺痛:没关系,真的。

    他沉默片刻,又说:你和她......一点也不像。

    这句话不知为何让我更难受。

    我匆匆点头,逃进厨房洗碗,让水声掩盖自己哽咽的呼吸。

    接下来的两天,我几乎住在了周暮沉的工作室。

    他的高烧反反复复,最严重的时候甚至出现幻觉,抱着我喊女儿的名字。

    第三天晚上,体温终于稳定在37度左右,他沉沉睡去,呼吸平稳。

    确认他无碍后,我决定整理一下这几天堆积如山的资料。

    周暮沉的书房平时是禁区,但为了找一份星表,我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书房比卧室还要整洁,书籍按主题和字母顺序排列,墙上挂着几幅珍贵的天文照片和学位证书。

    7

    我在书架上找到了需要的星表,正准备离开时,注意到书桌抽屉没完全关严,露出一角白色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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