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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沈康与桑余相见的画面——

    烛火摇曳的内室,她仰头望着那个男人的样子,必定如当年少时一般,眼中盛满全然的信任。

    他们会在说什么?

    祁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说朕当年像条丧家犬般蜷缩在废宫里?还是嘲笑朕如今要靠联姻稳固皇权?”

    祁蘅很久以前就在恨沈康了。

    那些年少时的不堪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沈康自幼教桑余习武时两人彼此信任的样子。

    她因为他从宫外带来的那些吃食而开心的眉开眼笑的样子。

    甚至在遇到麻烦,桑余也总是第一个去找沈康求助。

    ——最可恨的是沈康看她的眼神。

    那个男人永远用那种该死的、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仿佛她还是当年那个需要保护的小宫女。

    可她现在是他祁蘅的妃子!

    许多念头像毒蛇般钻进心底。

    ”陛下?”赵德全听见屋里的动静,只敢战战兢兢地在门外唤道,”太医来请平安脉了。”

    祁蘅从愤怒中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宣。”

    他需要冷静,现在还不是动沈康的时候。

    丞相一派虎视眈眈,大司马又野心勃勃,沈家军是他手中重要的筹码。

    可……

    ”慢着。备辇,去清梧院。”祁蘅冷声下令。

    ——

    桑余刚给进福喂完药,就听见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她的手指一颤,药碗差点跌落。

    沈康才走不到一个时辰,祁蘅怎么就来了?

    他来的急,桑余甚至还没来得及把药收起来,祁蘅就已经进了屋子。

    ”臣妾参见陛下。”

    跪下时,膝盖的伤又疼了。

    祁蘅没有立刻叫她起身,而是缓缓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桑余。

    她又瘦了,原本就纤细的腰肢如今更是不盈一握,藕粉的衣裙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

    唯有那双眼睛,依然清亮如昔,只是不再有从前的神采。

    ”起来吧。”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朕听说,你宫里有人受伤了?”

    桑余心头一紧:“是陛下前几日责罚的奴才进福。”

    祁蘅挑了挑眉,仿佛这才想起来。

    ”三十大板,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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