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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也不知道他家确切位置,也不知道他的骨灰放到哪里,虽然想问的话应该还是可以问到,但是一gu失落感,打消了这个念头。

    至此丧礼完整结束,其他亲戚也开车回去了。「去吃饭吧。」爸爸说,於是我们开车去吃藏寿司。

    我的胃不舒服地胡乱搅在一起,只能喝点味噌汤。

    「你什麽时候回台北。」妈妈吐出一句像命令的问句。

    处理丧事已过了一个礼拜,虽然还可以继续居家工作,但我还是藉机回台北好了。

    「礼拜天吧。」我说。

    然後不知怎地,我居然脱口而出:

    「我要辞职。」

    「你g嘛辞职!」妈妈又语带命令地问,「你辞职要做什麽。」

    「不知道。」我说,然後坐在旁边狼吞虎咽的弟弟此刻居然咯咯笑起。

    我立刻巴了他的头,他拿卫生纸丢我脸,我们立刻扭打在一起,弟弟恶作剧的笑完全无视我僵掉的脸。

    「都几岁了不要再闹了!」妈妈出声喝止,她的声音甜甜细细的,在公共场合压低声音怒斥时,没有威吓力反而令人发笑,像尖叫的布偶一样。

    弟弟又丢了最後一团卫生纸,我怒瞪他,妈妈拿下眼镜生气地说:「你再吵姊姊等下就你付钱!」才终於停止弟弟白目的行为。

    这种日常的互动不知不觉放松了我的肌r0u,我渐渐从si亡的麻木被唤醒。一gu想哭的冲动涌上,我连忙塞了生鱼片进嘴里。

    吃完我们去庙里转了一圈後回家,把身上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清洗,我走进浴室洗澡,热气一下子充满了稍微老旧的浴室,所谓「家」那熟悉的安全感抱紧了我。

    我感觉自己像打败仗的武士落寞地站在雨中,任由洗澡水从头顶冲下,是啊,我还有家人,还有可回去的地方,但是,难道我就不能感到受伤吗?

    然後一直感觉受伤,感觉都是别人欠我的吗?

    这世界本来就欠我了不是吗?要不是那些蒂莫西,我会如此卑微?

    然後每天自怜自艾吗?

    我才没有自怜自艾,我受到的伤是确实的。

    而且你还伤害自己了,居然糟蹋自己的真心诚意。看看你怎麽对待咏学的。

    这怎麽可以算在我头上?明明是他有错在先的!

    他这样对你是伤害了你没错,你何尝不是一起伤害了你自己呢?难道你把自己的价值看得这麽廉价吗?

    别人伤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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