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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道这个被视作懦弱的少年,在太学里临摹的《孙子兵法》批注,字字透着机锋。

    同一时刻,云国边境的军营中,萧易成展开密探送来的血书。信笺上只有寥寥几笔北狄文字,却是阿史那祁独有的歪斜笔迹:"蛛网已结,静待飞虫"。大将军王望着北方腾起的狼烟,将虎符重重拍在案上:"传令下去,三万轻骑即刻向黑松林集结。"

    三日后,阿史那烈带着旧部杀回王庭。当他踹开王帐时,却见阿史那祁端坐在狼皮王座上,身后立着云国玄甲军的将领。少年手中的金铃晃出熟悉的韵律——那是阿兰娜生前最爱的曲调。

    "兄长是来夺位,还是来寻死?"阿史那祁将金铃抛向空中,寒光乍现的瞬间,帐外响起震天动地的马蹄声。阿史那烈望着少年眼中与阿兰娜如出一辙的冷冽,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读懂这个弟弟。而云国皇宫内,萧则链望着北疆传来的捷报,将阿史那祁绣着云国纹样的谢恩奏折收入密匣,烛火映得匣中虎符,泛起幽幽冷光。

    阿史那烈的弯刀尚未出鞘,云国玄甲军的长枪已如林般抵住他咽喉。帐外,三万铁骑踏碎晨霜,将北狄旧部围得水泄不通。阿史那祁缓缓起身,绣着云国纹样的锦袍下,藏着从太学带出的《六韬》竹简——每一页都密密麻麻批注着破敌之策。

    "你竟与云国勾结!"阿史那烈目眦欲裂,腰间金铃疯狂摇晃。少年却将阿兰娜的金铃系在王座扶手上,泠泠清音混着萧易成军中号角,化作诡异的战歌。"三年前你说我是懦夫,"阿史那祁拾起案头的云国毛笔,蘸着敌人的血在羊皮上写下"臣服"二字,"可你忘了,云国夫子教过,真正的利刃,从不在刀刃。"

    半月后,北狄新王登基大典在云国使臣见证下举行。阿史那祁头戴狼首冠冕,左手握着云国赐予的玄铁权杖,右手轻抚王座上的金铃——那已成为北狄臣服的象征。而在王庭地牢深处,阿史那烈望着墙上自己用血画的狼图腾,终于明白弟弟藏在女红之下的,是比弯刀更锋利的智谋。

    消息传回云国,萧则链将密匣中的谢恩奏折取出,夹进一本《资治通鉴》。泛黄的书页间,夹着阿史那祁初学汉文时写的歪扭字帖,墨迹与如今工整的奏折形成诡异对照。"北狄算是安定了。"他对萧易成道,目光却望向西域方向——阿拉依母国西周送来的琉璃贡品中,藏着她兄长隐晦的试探书信。

    深夜,四皇子府内,阿拉依望着丈夫萧明澈批阅的西域文书,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云国凤纹护甲。她知道,兄长不会甘心止步于边境通商。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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