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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的酸楚,在心底无声地翻搅。

    晚宴的气氛正酣。他刚刚结束与品牌方代表的寒暄,正被几位相熟的艺人围住,似乎在聊着什么轻松的话题,他微微侧着头,笑容比刚才更放松一些。我下意识地抿了一口冰凉的香槟,气泡在舌尖炸开,带来一丝微弱的刺激。目光掠过他,不经意地扫向不远处连接着休息区的走廊。那里光线相对柔和,墙壁上镶嵌着一面巨大的、装饰着华丽洛可可风格鎏金边框的落地镜。

    镜面光洁,清晰地映照出宴会厅一隅的浮华景象:晃动的人影、闪烁的杯盏、水晶灯的光芒……以及,镜子深处,一个极其突兀、极其不和谐的景象——

    那是一片刺目的、冰冷的白色。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一张窄窄的、铺着白色床单的病床。床上躺着一个穿着条纹病号服的人影,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头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床边似乎还围着几个模糊的人影,其中一个身影异常熟悉,正焦急地俯身看着床上的人。

    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

    啪嚓!

    手中的香槟杯毫无预兆地从指间滑落,砸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深金色的酒液瞬间洇开,在深红色的地毯上留下一滩狼狈的污渍。碎裂的玻璃渣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全身的血液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四肢百骸一片刺骨的冰凉。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灭顶而来,将我死死地钉在原地,动弹不得。镜子里那病床的景象如此真实,真实得让人毛骨悚然。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在相对安静的角落显得格外刺耳。离得近的几位宾客和工作人员都诧异地转过头来。包括人群中央的边伯贤。

    他几乎是立刻就看了过来。隔着攒动的人头和晃动的光影,他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站在阴影里、脸色惨白如鬼的我。他脸上的完美笑容瞬间凝固,那双在舞台上永远神采奕奕的眼睛里,清晰地闪过一丝惊愕和深切的担忧。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拨开人群朝我走来。

    小溪怎么了旁边一个相熟的女助理也发现了我的异样,连忙低声询问,想要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没……没事……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视线死死地钉在那面镜子上。

    然而,就在边伯贤迈开脚步,周围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的瞬间,镜中的景象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地扭曲、荡漾开来。那张白色的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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