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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包厢里把合同摔在张总面前,画外音隐约可辨:...再碰她一下,我让你那些洗钱项目明天就上头条...

    我突然明白许峰为什么坚持要我注册公司时选择山岭娱乐——这两个字拆开,是我们名字里的偏旁。

    窗外,第一缕晨光正掠过河面。我删掉了手机里写好的辞职信,重新输入:王娇,我需要三样东西:近三年星辰娱乐的税务报表、张总名下所有空壳公司名单、以及...我顿了顿,看向墙上最早那张照片——少年宫朗诵比赛后,许峰拉着我的相机带说下次拍好看点。

    以及2003年北京市少年宫所有文艺汇演的存档录像。

    第七章:暗房显影

    巴黎,左岸咖啡馆。晨光微熹。

    晴雪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杯中的拿铁已经凉了,拉花的形状渐渐模糊,像记忆里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细节。

    律师推来一份文件,纸张在木桌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许先生在三年前就做了法律切割。律师的中文带着轻微的法语口音,他将父亲的医疗监护权独立于自己的经纪合约之外,并设立信托基金,确保无论发生什么,许岩先生的治疗都不会受影响。

    晴雪盯着文件上许峰的签名,笔锋凌厉,像是某种无声的宣告。

    他早就准备好了。她低声说。

    律师递过另一份档案袋:这是他留给你的。

    里面是一本黑色皮面日记本,边缘已经磨损,像是被人反复翻看过。翻开第一页,日期是2015年6月——毕业典礼那天。

    今天她终于戴上了我送的那条项链。明明是我妈留给未来儿媳的,她却只当是毕业礼物。笨蛋。

    晴雪的指尖微微发颤。

    她继续往后翻,每一页都像是一块拼图,拼出许峰这些年未曾说出口的真相。

    2016年11月20日,晴雪生日。订了蛋糕,但她熬夜剪片子,没看到消息。蛋糕化了,像我的计划一样。

    2017年3月,林妍的事是张总安排的。晴雪肯定看到了热搜,但她什么都没问。有时候希望她能多问一句。

    2018年4月,我爸又进医院了。张总说,只要我接那部烂剧,医疗费他全包。晴雪在剪辑室熬了三天,眼睛红得像兔子。我不能让她知道。

    最后一页,日期是三天前。

    如果她看到这个,说明我已经拖不住了。巴黎的日出很美,希望她这次能好好看,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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