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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怒!他问我了!

    秦悠则拍着胸口,大口喘气:吓死我了!我真以为谢珩会直接让人把我拖出去!可他居然……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她想起谢珩那深不见底的目光,打了个寒颤,随即又疑惑地眨眨眼,晚晚,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在琢磨我那胡话

    月光下,我们看着彼此眼中同样燃烧着的、混合着后怕与巨大兴奋的光芒。那不再是绝望中的挣扎,而是看到了裂缝、看到了可能的激动!

    成了!秦悠用力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冰凉,却带着汗湿的兴奋,晚晚,我们好像……真的点着那把火了!

    我反手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用力点头,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对!点着了!接下来,就看这火,能烧得多旺了!

    那点微弱的星火,终于不再是无声的试探。它引来了猎人的注视,虽然这注视依旧冰冷、充满危险,但至少,我们不再是透明无物的尘埃。博弈的棋盘,第一次,被我们撬动了一角。

    日子在一种微妙的张力中滑过。表面的平静下,暗流汹涌。我和秦悠如同行走在悬崖边缘,每一步都更加谨慎,却也更加大胆地播撒着那点异世的火星。

    萧彻的书房不再仅仅是命令与执行的冰冷空间。那本粗糙的麻纸册子,仿佛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媒介。他依旧沉默寡言,但偶尔,在对着舆图沉思、或是批阅军报遇到阻滞时,他会突然抛出一个极其简短的问题,冰冷,突兀,没有任何铺垫。

    粮道被断,何以解

    敌据险而守,强攻伤亡必重,如何

    斥候传讯,如何更速

    这些问题像一把把冰冷的匕首,猝不及防地掷过来。最初几次,我几乎被那无形的压力钉在原地,心跳如擂鼓。但袖中那本粗糙的册子,和无数个在冰冷被褥里辗转反侧、绞尽脑汁回忆推演的夜晚,成了我唯一的依仗。

    我垂着眼,声音压得极低,尽可能用最简洁、最符合这个时代认知的语言,将那些来自千年后的军事智慧碎片,小心翼翼地拼接、转述出来。

    ……或可伴攻其必救,诱其分兵,再以精骑截其粮道……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或遣死士攀绝壁,焚其辎重……

    ……飞鸽驯鹰或设固定烽燧接力传讯……

    每一次回答,都像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次,我都屏息凝神,等待着那可能的雷霆之怒或是彻底的漠视。

    然而,没有怒斥,没有嘲讽。回应我的,往往是更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萧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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