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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走进餐厅,没有理会身后幽微的视线。

    “坐哪里?”

    “那里。”

    他指向靠窗的位置。临近海岸,白色的浪花冲刷上岸,把一切痕迹推平,再退回。

    他们入座,按铃。立即有侍应生开始上菜。

    前菜是普切塔配开胃酒,烤制的面包咬下时,细微的脆响是空旷的餐厅唯一的声源。

    西餐的流程漫长而枯燥,一盘又一盘,太阳也在精致的菜品更迭下下沉,湮没在地平线。

    最后一缕余晖收敛,面前的蜡烛被点亮。光指引他们的目光相碰在橘黄色的上空。

    他们似乎都莫名地遵守“食不言”这一条规矩,各怀心思,没有开口。

    每一道餐点都配了一杯酒,混合在胃里,此时开始发挥效用,让梁小慵高度紧张、时时自省的精神放松下来。

    她的手肘撑在桌上,手掌托腮,半眯着眼看向丁兰时。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

    “只是吃饭?”

    “嗯。”他顿了顿,强调,“只是想和你一起吃饭。”

    梁小慵的嘴唇动了动,眼睛移开,又什么都没有讲。

    明明她满腹疑问,条条逻辑要反驳他,偏偏又选择沉默。

    丁兰时的手握住刀与叉,紧了紧,情愿她的话和举动直直扎来,扎进皮肤、血肉,直刺心脏,咆哮愤怒得疯狂,也不愿用礼貌的情绪把他轻飘飘推开。

    “我吃好了。”她说。

    “二楼有观景台,”他说,“上去吧。”

    “我想回家。”

    “我有话跟你说。”

    她的语气坚定,让他不得不这样讲――不得不佯装算计,包装他甘愿剖出的一颗真心。

    她的眼神顷刻浮上了然,站起身,跟在他的身后上楼。

    傍晚的海风更加咸涩,像一汪一筹莫展的眼泪。

    “说吧。”

    她端着细长的酒杯,转身看他。酒意上涌,她的眼睛也变得朦胧,不像对峙,而如同等待一封告白。

    可是丁兰时知道她不会信。

    玫瑰、烟花、玩偶,再浪漫的东西都无法赎回她的信任。

    他无计可施,却也不愿坐以待毙。

    目光在对视时会变质。

    他沉吟的中途,也在看她。眼尾下按,冷峻的眉目掺杂温和的情意,他看向她,觉察到一瞬间的恍怔,以及视线的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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