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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深处,钻石粉色的光也跟着湮没。

    面皮扯了扯,他再抬眼,“花。”

    “在哪里?”

    “丢在路边了,”他漠然地盯着她,“怎么,是不是还要我捡回来证明清白?”

    致挚爱

    这就是气话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梁小慵难以静心思考,她直觉得回答敷衍。

    她盯着他:“捡回来。”

    丁兰时的唇角只抬一边,哂笑过甚。

    “如果被人捡走了呢?”

    “丁兰时,”她走近一步,“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我在你这里没有半分信任?”

    “爸爸出事,你是第一获益者。”她说,“而且,你一直恨他让父母丧命,我没有理由不先怀疑你。”

    他们沉默地对峙。

    公司的人识相退开,纷沓地脚步踩在两道瘦长的人影上。

    半晌,丁兰时轻嗤一声,

    “梁小慵。”他居高临下地看她,唇边那点哂笑也淡了,“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只是这样吗?”

    她怔了一下,“我……”

    “对不起。”她低下头,须臾,又抬起来,“躺在里面的是我的爸爸。”

    “所以呢?”

    丁兰时的手指在口袋收紧,那枚戒指再一次被勾起,握在手心,力道恨不得碾碎。

    “梁小慵,是你先说喜欢我,是你先来爱我的。”他的喉头发僵,字连字从齿尖咬碎哽出,“现在算什么?”

    他算什么?

    梁小慵盯着丁兰时衬衫上的一枚纽扣,视线放空一会。

    她也答不上这个问题。

    他们是恋人;

    信任像岌岌可危的高塔,中间横着从未解开的死仇的恋人。

    这真的可以称作恋人吗?

    梁小慵不知道。

    她像那一晚茫然于喜爱是否会消褪一样,怀有无措与疑虑。

    膝盖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她轻声,“我需要要想一下,丁兰时。”

    “想?”

    他彻底没了表情。

    “不需要想,我来告诉你。”他这时才是真正的报复,戒指砸回口袋,他攥着她的肩膀,声音反而静得吓人,“我是你名义上的哥哥,你这辈子都离不开的人。”

    “别人你可以说不要就不要了。”

    “但是我,哪怕你以后订婚,结婚,生子,我都会一直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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