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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尖,已经看到了地上的黑灰:嫂子在烧什么呀

    没什么,一些废纸。我挡在她面前,你找我何事

    母亲让我来问你,冬衣的料子选好了没有。她说着,眼睛却不住地往我身后瞟。

    明日我会向母亲禀报。我尽量自然地引她向门口走去,夜深了,你快回去歇着吧。

    送走李秀芳,我背靠房门,心跳如鼓。这个小姑一向与我不睦,今日之事恐怕不会就此了结。

    果然,第二天请安时,婆婆的脸色格外阴沉。

    听说你昨夜又在写诗她开门见山。

    我手一抖,茶盏差点脱手:儿媳没有...

    还敢狡辩!婆婆厉喝,秀芳亲眼所见!

    我跪倒在地,知道辩解无用:儿媳知错,请母亲责罚。

    你这样的媳妇,我李家要不起。婆婆冷冷地说,等修文秋闱回来,再决定如何处置你。现在回房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我被彻底禁足了,连春桃也被调走,换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嬷嬷。每日三餐由人送来,房门从外面上锁,窗户也被钉上了木条。这哪里是禁足,分明是囚禁。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没发现我藏在贴身的荷包里的那几张诗稿——杜墨的《孤雁》和我自己最得意的几首小诗。每当夜深人静,我就会把它们拿出来,借着月光一遍遍默读,仿佛这样就能保住心中最后一点光亮。

    深秋的风越来越冷,我的心也日渐麻木。直到有一天,老嬷嬷送饭时带来一个意外的消息。

    少爷中举了!报喜的人刚到前院!

    我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李修文中举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可我却像个犯人一样被关在这里,连分享喜悦的资格都没有。

    老太太说,让少夫人收拾收拾,明日少爷就回来了。老嬷嬷的语气难得地温和了些。

    我木然点头,心中却无半分喜悦。李修文回来后会如何处置我继续囚禁还是干脆一纸休书

    傍晚时分,院外突然传来嘈杂声。我听见李修文的声音,还有婆婆的笑声,他们似乎在争执什么。

    ...太不像话了!婆婆的声音隐约传来。

    母亲息怒,儿子自有主张...这是李修文。

    脚步声渐近,房门突然被推开。李修文站在门口,一身风尘,脸上却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复杂表情。

    相公...我跪在地上,不知该说什么。

    他快步上前,一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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