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又引得同事们纷纷伸长脖子，准备围观新的

    热闹。

    第二章

    初露锋芒

    茶水间的磨砂玻璃突然剧烈震颤，砰！

    的撞击声如同一记重锤，震得天花板的吊灯都跟着晃了晃。正在敲键盘的程序员手一抖，代码框里顿时跳出一串红色报错；几个捧着咖啡杯闲聊的女同事差点把滚烫的液体泼在身上，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武则天循声望去，透过半开的门缝，一幕欺凌的戏码正在上演。

    扎着马尾的实习生小夏被西装革履的王总监逼到墙角，胸前工牌歪斜，眼眶通红得像只受惊的兔子。她脚下的咖啡渍正以诡异的螺旋状蔓延，顺着王总监定制西装的意大利手工缝线，爬上价值五位数的羊毛面料。王总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夏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这就去拿纸巾……

    现在知道慌了

    王总监扯松领带，双下巴随着冷笑抖动，鳄鱼皮皮带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套西装够你打半年工！这个月工资全扣，再写份五千字检讨，明天晨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念！

    他故意提高音量，茶水间外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同事，有人举着手机录像，有人交头接耳，却没一个人敢上前。

    武则天捏着马克杯的指节骤然发白。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十四岁初入宫时，她被掌事姑姑刁难，打翻了御膳房的银耳羹，滚烫的汤汁泼在腿上，周围的宫女太监也是这般冷漠地围观。此刻小夏泫然欲泣的模样，与当年的自己重叠，胸腔里腾起的怒火几乎要冲破理智。

    她

    哐当

    一声放下马克杯，玫瑰金耳坠随着起身的动作划出凌厉的弧线。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咔嗒咔嗒

    的声响像是催战的鼓点，每一步都带着千军万马压境的气势。当她推开茶水间的门时，中央空调的冷风裹挟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龙涎香（现代香水意外撞香），瞬间镇住了喧闹的人群。

    王总监好威风啊。

    她倚在门框上，指尖慢条斯理地转动着珍珠手链，尾音拖得极长，欺负一个实习生，就能显得您本事大

    声音明明轻柔得像春日的柳絮，却让在场所有人后颈发凉。

    王总监猛地转身，目光扫过她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裙，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珍珠项链，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被怒意取代：你算哪根葱这里有你什么事